领队走后,子安偷偷从被窝里探出头,确定房里没有人以后,伸出一只手指推了推旁边那个棉被人形。“克里夫……还在生气?”
“没有,只是腰痛。”闷闷的回答。
“为什么第二次还是会痛?”她的小脸皱成苦瓜。
“那是因为姿势不对。”
“可是没办法啊!不然会……”
“不要再说了,拜托,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到昨天晚上。”
“真的吗?”她笑意吟吟,忍着下身些微酸痛,裹着棉被滚到他身边。“可你不觉得也挺好玩的?”
“你好玩,我好辛苦。”他故意背转过身子。
没多久后面一阵絮絮索索的声音,接着背后一凉,他正想回过身开骂,一个未着寸缕的娇嫩身躯像只小猫一样正努力往他怀里蹭个不停。
“干嘛干嘛?”嘴上虽这么说,一只手却抬起了被子,让那只小猫钻进来。
“你这里比较暖。”说完又往他身上更靠了过来。
“不要乱动。”他有些不自在。“不准乱动。再动我把你赶出去喔!”
“真的不准动?”她往四周望了望。“这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耶……”
“不准。”
“真的?”
她像只猫一样一个利落翻身,骑在他身上。
“别闹了,我还要背着那十几公斤的登山包下山耶!你就饶了我的腰好不好?”昨晚他的腰差点没闪到啊!
“可是——”
“不准反驳!”他一把压下她。“现在给我乖乖休息。”
“克里夫,你好奇怪,人家不都是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怎么现在美女在怀,你却不为所动?”她拨开被他抓乱的头发。
“请不要把腰痛的男人算在内。”可恶,为什么腰会酸痛成这样?他真的开始担心能不能背着那几十公斤的大登山包平安下山了……前途堪虑啊……
“克里夫。”她把小脸枕在他胸前。
“嗯?”
“我要出外了。”
“喔,去几天?”他以为只是出外旅游而已。
只见她认真想了想,然后回答:“起码快七百天。”
“什么?那不是快两年?你要去哪里?”他惊讶地问。
“去念书。”
“你不是去年才念回来?”
“又要去念了啊!你这脑袋怎么老转不过来?”
他白了她一眼。谁跟得上她的逻辑?
“我申请到澳洲的博士班,春季班,年底就要走了。”
“这么快?”他一只手微微搂住了她的细腰。
“是啊!克里夫,你会不会想我?”她主动往他身上又靠了靠。
“臭美,才不会。”
“真的?”
“……会有一点点吧……”一时心头纷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嘻嘻。”有点不怀好意的笑声。
“……你手往哪里放?”
辛苦爬了一天山,筋疲力尽的领队领着登山队员们回到前夜住宿的房间门口时,竟依稀听到里头似乎传来喘气声,不时还夹杂几句令人脸红心跳的句子——
“用力一点,对,就是那里,好舒服——”
“啊!别碰那里!”
“等等,左边一点,再左……再左边一点……”
因为隔着门反,大家也听不太清楚这几句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声音,只听得语句间断断续续还杂有“哈、哈、哈”的喘气声。
山庄的老阿嬷扛着棉被经过这一大群人后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句:“这么有精力怎么不去攻顶呢?在这吵了整整一个下午,真是……”
不会吧?大家面面相觑,只听得里面又是娇喘不断:“克里夫,你有完没完?我累了啦!”
“再一下,再一下下啦!等会大家就回来了……”
“可是我好累喔!”
领队到此终于忍不住,一鼓作气踢开房门,正欲大喊之际——
“咦?你们回来啦?攻顶好玩吗?”子安身上穿着件宽大的毛衣和松垮的牛仔裤,正隔着厚厚的棉被站在家乐背上。
“你们……在做什么?”有个队员怯怯地问。
“马杀鸡啊!”子安说着又在那堆棉被上跳了两下。“克里夫说他腰酸背痛,我就帮他马了一个下午,不过他嫌棉被太厚,又嫌我太轻,一直要我使力跳用力跳,跳得我累死了,呼……”她一屁股坐在家乐背上。“克里夫,现在有人回来了,而且每个都比我重,叫他们来踩你好不好?我真的没力了。”
“那你也先起来吧!坐在我背上重死了啦!”他挺了挺腰,被马了一下午,总算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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