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烫的红晕向上蔓延至头皮,向下延伸向优雅、修长的颈项——那里也有正平肆虐过的痕迹。颈肩交际处满布着的吻痕,让映竹羞得无地自容。
然而躲在洗手间里终究不是法子,她只得重整仪容,让冰雪之色重新武装,坚定地告诉自己一定要跟正平讲清楚,不准他再对她胡作乱为。
鼓足勇气踏出洗手间.正平也正好讲完电话,他的星眸中泛着爱欲情浓.火热地罩住她。
映竹轻轻颤抖,紧握住拳头抵挡他眼神的侵夺。
“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她板起脸,撂下战帖。
“什么事?”他像一只猎食猛豹,不慌不忙地凝视他的猎物,丝般温柔的嗓音含着蛰伏的危险。
“不可以在办公室里吻我。”她大喊着,想以这般猛烈决绝的声音打散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性感迷雾,但眼光却被他同样红肿且沾上口红印的嘴唇给吸引。
映竹惊愕地瞪大眼睛,想必刚才进来的高明媚也看到了。
映竹开始生自己的气,为什么她今天不擦不掉色的口红?噢,这么想好像她有多渴望让正平吻她似的。她根本不该让他有机会轻薄自己!
“那也就是说别的地方可以?”正平思索地摸着下巴,眉尾一扬,似笑非笑地反问。
什么别的地方?
映竹更形恼怒了。
“你还开玩笑!高秘书会怎么想?”
“怎么想?她会怎么想?”正平狐疑地蹙起眉。
“你唇上的口红印!”映竹气急败坏地说,脸上的晕红大概已蔓延到脚趾了。
正平伸手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着沾上红印的指头,才明白他吃下了映竹的唇膏。他自嘲地笑着,怪不得贾宝玉喜欢吃人胭脂,原来那销魂的滋味是如此令人难以抗拒。
“也不过是口红印嘛。”他平平淡淡地陈述着,脸不红气不喘,好像这是家常便饭。
“你常常吃女人的口红?”她目露杀人似的眼色,质问道。
“你吃醋了?”正平咧开嘴调笑,炽热的眸光在她胸前的剧烈起伏打转。
“谁……吃醋了!”映竹嘴硬得很。“只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无法忍受她眼中的鄙视,正平从办公桌后朝她一步步接近,那含悲带屈的愤怒眼神,吓得她慌张地倒退了好几步。
“我是哪种人?”他饱含威胁地俯视她。
映竹的唇轻颤,她从来不觉得正平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有这么吓人。其实她也不矮,她有一六八呢,不过是矮他十二公分,竟造成如此悬殊的气势。
他紧裹着怒气的身躯,像铁塔般罩住她,映竹始领会到“噤若寒蝉”这句成语的意思。
可是翻腾在胸臆间的妒焰却不容得她退缩。只要想到正平曾跟其他女人演出刚才在洗手间里的激烈火爆场景,心头的酸涩便化作惊天怒焰从体内射出。
他那搅得她欲火乱窜、理智昏乱的热吻,跟七年前的青涩初吻有如天壤之别。分明是身经百战下的成果嘛。
越想越气,她也就口不择言了起来。
“你……你跟女人乱来!”
对于她的指控,正平颇有啼笑皆非之感。
他这辈子不过交了两个女友而已,且都保持在发乎情、止乎礼的程度上。除了刚才的热吻稍微激烈了点外,并没有到乱来的地步。
“你的指控纯属子虚乌有。”他像个大律师般驳斥她这个菜鸟检察官的控诉。“请阁阁下有什么证据,做出此对本人于蔑的言语?”
他挑眉询问的模样,带着几分开玩笑的轻佻,令映竹更加的火大。
“你……”她伸出手指猛戳那副近在咫尺的胸膛,结实的肌肉还颇有弹性。可现在可不是鉴赏他那身肌肉时候,遂收起心里被挑起的桃色思绪,专注在两人的争论上。
“你刚才明明说口红印没什么。”
“那又如何?是没什么啊。”
“你……这分明是恬不知耻!证明了你常常吃女人的唇膏,所以才根本不当作是一回事!”
正平恍然大悟,立刻挤出一副受人冤枉的嘴脸。
“你这么说不公平!小生这辈子除了吃过你的唇膏外,可没尝过其他人的。”他这话倒不假,云琵以前根本不擦口红,所以他没撒谎。
“少来了!”她嗤之以鼻,摆出“本小姐没这么容易上当”的表情。“你可别说你这辈子只吻过我!”
“那当然不是,还有云琵啊。”
情敌的名字一被提起,映竹心里的醋坛子整个被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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