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横刀夺爱?我根本就没有和她在一起,你为什么这么固执、这么不可理喻?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就拒绝我!你知道吗?你这种愚蠢的行为,有可能牺牲两个人幸福的未来。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人樵,我们根本就没交往过。”
“从小时候我们就开始交往了。”他纠正她。
“那才不是!你不要这么霸道、这么不讲理!”
“我霸道不讲理?我看你才霸道不讲理!”
“……”她生气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人樵看着心乔沉默不语,随即又开口。“如果幼盈是你顾忌的原因,那么我马上就搬走。明年初我就要出外了,到时候希望你和我一起去,这次我不会再轻易离开你——”
心乔趁着他没有防备时甩脱了他的手,慌忙的说:“不!你是不是疯了?我不会答应你的。”
“如果我们相信未来,那么何不现在就开始计划,我绝对相信自己的决定。”他的眼神坚定,似乎认定心乔就是他未来的一部分。
“人樵,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和你出外。”
“如果太快了,我可以延期。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人樵,明天我就要回屏东了,这两天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给我时间,在我还没有作好决定以前,我们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做,好不好?”
他怔怔地看着她,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心乔避开了他的目光,他坦荡热切的眼神,仿佛可以看穿她的心。
他这么的坚持、这么的固执,个性和有劲真是迥然不同,一个阳刚,一个阴柔;一个强势,一个软弱;他执着、绝不改变的决心,带给她悸动的波潮,动摇了她最初的坚持。
此时此刻她原是欢喜的,可是她却皱起了眉头,想到幼盈,她内心格外沉重……
人樵用胳膊圈住她的细腰,将她密密实实的围在他的臂弯里。
“好,我等你。”人樵坚定的说,心里早已经做了决定。
他们恣意的看着对方,第一次没有顾忌、没有隐藏,沉醉在对方的眼波中,浑然忘我。
完全没发现楼梯问阴暗的角落里,一颗颤抖的心片片碎落满地。
是幼盈——她—手紧紧捂住自己哭泣的嘴,一手抚着痛楚的胸口,紧咬的卜唇汁;知何时开始尝到了血腥滋味。南下的自强号准时到达屏东,心乔走出火车站,远远就看到妹妹心兰骑着一辆小摩托车,等在商店的骑楼下。
心乔和妹妹心兰长得完全不像,个性也是迥异,心乔是典则的美人胚子,身材高挑、人见人爱,虽然是长女,可是个性反而比较温和不积极,做事情总是犹豫再三、反复不定:而心兰比较像母亲,单眼皮,圆脸,有稍嫌丰润的身材和娇小的体型,个性活泼外向,从小到大都是班里的领导人物,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心兰!”心乔高呼着妹妹,快步跑上前去。
午后的微风吹来面包店里的香味,心乔深吸一口这熟悉的味道,看着渐渐成为成熟女人的妹妹,心里不禁感叹时光流逝。六年前离家的时候,妹妹心兰还是个青涩的高中生。六年后,心兰已经大学毕业,刚刚考上公家机关,即将成为工作稳定的公务员。这不就是父亲所期待的女儿?不像她,非要留在繁华的都市,每天战战兢兢的上班,几乎被生活的压力压得透不过气来。
“姐!你终于回来了,你已经两个月没回来了,妈妈在家天天念你,爸爸嘴里虽然不说什么,可是我知道他们都想死你了。前天妈妈的好朋友来我们家还问起你在台北的生活,妈妈说,她真后悔让你到台北读书,一读就不回来了。爸爸最近的身体不太好,血压忽高忽低的,又不节制喝酒,吃东西也是荤腥不忌,什么都往嘴里倒——”心兰夸张的向姐姐细诉两个月来家中发生的点点滴滴。
心乔深深吸了一口气。唉!回家的感觉真好。虽然妹妹的唠叨比起妈妈来更加青出于蓝了,但她还是十分怀念这种熟悉的感觉。
“心兰,别说爸妈的事了,你自己呢?有没有男朋友啊——”心乔边问边跨坐上心兰的小摩托车。心兰的手猛地催动油门,呼啸在喧闹的城市里。
“哈哈哈——老姐,托你的福,只要你还没嫁,我就是安全的。”
“什么安不安全?我是在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当然没有!你想想看,我和老爸、老妈住,有男朋友的话,老早就被他们吓跑了。老妈嫌贫爱富,老爸又爱跟每个来我们家的男生军事训话,每次我—想到就害怕——老姐,你那个呆头呆脑的无劲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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