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乔嘟着嘴假装不快的样子,不一会儿看到人樵抱着儿子的模样,却又笑了。人樵高头大马的个头在这里全派上了用场,不但胸前背着儿子,肩上挂着装尿布奶瓶的布包,还能空出手来推叠满行李的推车,而心乔只要顾着挂在肩上的皮包就好了,里面全都是重要的文件、钱包、护照等……她虽然拿得少,但责任重大。
心乔微笑地看着人樵,他心甘情愿地将他们的世界全部揽在身上,在她眼底就像个英雄一样。她想像他是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武士,正全副武装的守卫保护他的家人。
“人樵,你还没有看到心兰他们吗?”心乔转过身,四下张望。
“没有,如果他们还不来,我们就自己坐计程车回屏东好了。这小子等一下醒来就不得了了。”人樵担心地低头看看宝贝儿子,就怕儿子醒来会令他手忙脚乱。
“你放心好了!宝宝刚刚喂饱了,才会睡得这么熟。你看!他还是习惯让你抱。”心乔用一只手指头碰了碰儿子胖嘟嘟的小脸。
人樵充满骄傲,低声地说:“那是因为我的胸口感觉比较安全,儿子喜欢。”心乔娇嗔的回应。“我也喜欢。”她看看四周,忍不住又说:“奇怪!心兰从来就不会迟到的,一定是有劲又出状况了。”
“有劲哪里会出什么状况?你们家的女人都这么厉害!”人樵心里对心兰是百分之百的拆服。两年多前,如果不是心兰的当机立断,今天他哪里会有一个这么圆满的家庭,这一切都要感谢心兰这小姨子的一手牵成。“我哪有厉害!人樵,你是说我妹妹吧?”心乔斜眼看他,她知道人樵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当年她差一点嫁给了刘医生,几乎要造成两人遗憾终身。人樵放开叠放行李的手推车,温柔地调整一下宝贝儿子的睡姿,抬起头就看到心乔冲着他暖昧的傻笑。
“没错,就是心兰!当年你和我私奔,全都是她一手策划的。要不是有她,你怎么可能会和我一起飞到美国结婚!你那时候的个性就没有你妹妹来得坚决果断,不过现在就显得有自信多了。”
“谢谢你的赞美——当年我才没有和你私奔!那天的婚礼闹了这么大的笑话,我父母为了收拾善后,根本没有闲工夫再管我的事情,所以我决定在短时间里和你出外,他们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你妹妹真有办法,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办到什么?”“阻止婚礼啊!”
“等一下你问心兰不就知道了!”心乔其实也不清楚,反正她只知道妹妹总有办法,她只要负责找回幸福就好了。
心乔和人樵像达成共识般的相视而笑。
这两年多以来,心乔借着不断写信、寄他们的生活照片回来,总算让父母慢慢接受了人樵这个女婿。而刘医生那里,在婚礼当晚后就和袁家划清界线,不相往来了。
原因是,婚礼当晚真的是一场闹剧——在宴会厅的宾客久候新娘不到,全场的人都在位子上闲嗑牙的互相揣测。大伙儿正在狐疑这婚礼还要不要进行的时候,只见心兰带着一个女人走进宴会大厅,大声的宣布取消喜宴,因为新郎已经有一个未过门的情妇和女儿了。心兰这一说,全场哗然,心兰的妈妈吓得当场昏倒,爸爸脸色铁青的差一点又中风。刘医生大声责骂情妇为什么出现,情妇又不甘示弱的回应,刘医生的父母见状也加入战局,一场热闹滚滚的闹剧开场,也将这场没有结局的喜宴做了落幕。
“来了!来了!他们的车子就在前面!”心乔认出了开车的有劲,两年多不见,他已经有了一点福态。
一辆白色休旅车缓缓地驶近他们的身边,心兰轻盈地从车里跃了出来。“对不起,我们迟到了!”心兰赶忙上前弯了九十度的腰。
“心兰、有劲,你们还是都没变——”心乔上前拥住妹妹,心兰关切的审视人樵胸前的小外甥,四人就在机场外的人行道上叙旧,浑然忘却四周拥挤的交通。有劲着急地拉了拉心兰。“我们先上车吧!行李都快搬好了。”“姐!这辆车子是我和有劲新买的,后面够载六个人呢!我们时常载着有劲的爸妈和我们的老爸、老妈四处游山玩水喔——”心兰神情满足地看着他们全新的交通工具。
“真的不错!老爸、老妈……和有劲的爸妈处得来吗广心乔有点怀疑,妈妈当年一直反对有劲,还老嫌有劲是个穷光蛋,怎么看现在的情势,老妈好像已经妥协了?
“好得不得了!有劲的爸妈还考虑退休要搬来屏东住,因为有劲的工作已经调到南部来了,这几天有劲的爸妈都住在我们家,喜宴决定在我们家附近的大餐厅办桌,小婚礼,简简单单就好了。因为老妈已经被吓过了,不敢玩得太过火。这几天,他们四个亲家公,亲家母每天都在玩方城之战,对老爸来说,是最好的复健运动了!”心兰滔滔不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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