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真是有子万事足!侯竞语想得开心。
范景涓一直觉得气氛不寻常,她冷静的看着大家的表情,不断的推敲,却不经意惹来张子翎充满敌意的一瞥。
不想气氛如此僵凝,侯竞语开口说:“妈,景涓会害喜,这怎么办好?”这事他早让爸妈知道了,所以也就问得理所当然。
“啊?害喜呀!”侯母有点心不在焉,尴尬的看看老公,再看看大儿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偷看那一女一童,“我得问问有啥偏方,明天再告诉你。”
“嗯。”侯竞语心无芥蒂的笑。
“唉,爸,这位……是我们侯家的亲戚吗?怎么没介绍一下。”侯竞语转向他们,“你好,我是侯竞语,排行老二,这是我女朋友,不过她已经怀有身孕了啦!”他笑得合不拢嘴。
像个傻子一样,逢人就说一回,范景涓忍不住踢他的脚,叫他别乱说,她可以接受未婚生子的观念,但并不表示其他人可以。
“已经有了孩子?”张子翎皱起双眉,“那真恭喜了,二度为人父,心情是好啊!”
二度?侯竞语看着她,范景涓也望着她,其他三位侯家人则是捏把冷汗。
“不是二度,是第一次,景涓她是怀第一胎。”
侯竞语耐心的说,又在范景涓的碗里夹满了菜肴。
张子翎重重的搁下碗,用着锐利的目光看着侯竞语,那愤怒是不言可喻。
这男人太可恶了,他的眼里是新人娇笑的神态,而她那在病榻上的姐姐,她活该被糟蹋吗?
女人的直觉,范景涓臆测眼前的少妇该是冲着侯竞语而来。
她不清楚侯竞语之前有什么风流账,但是这女人带着孩子上门,敌对的态势如此明显,即便她再怎么迟钝,也有个底了。
范景涓保持着静默,看着餐桌上的大家凝重的表情,心里反复纠葛的情绪说不出是怎样的沉重,眼下,惟一能做的就是拿出她商场上的那套沉静功夫,冷眼的看着眼前的局势会怎么演变。
“别光顾着说话,先吃饭,要聊吃饱再聊。”侯母打破沉闷,不想让场面僵冷。
今天是啥好日子,下午竞语才预告要带怀有身孕的景涓回来,她还高高兴兴的以为竞语就要办婚礼了,可是,却杀出一个女人带着十岁的男孩,登门就说要找侯竞语。她这儿子怎么会这样糊涂,早八百年前就弄大女人的肚子!
这下子竞语有了两个女人两个孩子,左右为难怎么摆都摆不平,偏偏老大依旧是光棍一个,难道老天爷就不能好心点,分配公平一点?那也不枉她这么多年来的祈祷烧香。
侯母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求救的看着丈夫,谁知他仍是板着脸孔,不吭一声,再看看大儿子,平时他最善解人意了,应该懂她的意思,可连他也只是对她摇摇头,要她啥都不要插手。
天啊!这些男人不是律师吗?和人唇枪舌战,说道论理不就是他们的拿手绝活,可现在嘴上却纷纷拉上拉链,不愿多说什么,真是急死人了。
张子翎牵着孩子,“你们慢用,我先告退了。”
愤怒让她无法在餐桌上多待一秒钟,侯竞语的大献殷勤让她更觉姐姐的不值,更令人气愤的是侯家的人只是冷眼瞅着她跟廷峻,没有人打算出面,难道就因为那女人是海棠企业的总经理,她就有权利夺取姐姐的幸福?
不,不会的,因为今天在台湾的人是她不是姐姐,姐姐可以委曲求全,但是她不会,就让他们慢慢吃吧!
即将要凌迟处死的人都有权利饱餐一顿,等他们吃完,她再继续吧!
牵着孩子,她退到客厅,耐心的等候着。吃了顿难以下咽的晚餐,大家有志一同的移坐客厅,不知灾难即将到来的侯竞语依然对着范景涓百般娇宠,浑然无视于众人的目光。
侯竞琰合眼思索,那初次见面的女子,为何有着些微的熟悉,但是若要细看回想,却又是全然的陌生。
这女人傍晚来访,声称身边的孩子是竞语的儿子,他纳闷,竞语是爱玩,不过仅限于在PUB饮酒作乐,他跟恩渲—样,喜欢周旋人群,结交朋友的新鲜,但是,还不至于惹上一夜情这种东西,这女人的话,是真是假?
侯竞语老觉得张子翎眼神很吊诡,凶狠的程度活像要把他大卸八块,然后扔到外头喂狗吃似的。
“小姐,我有什么不对吗?”女人可以爱慕他,但是不要这样凶狠的瞪着他,这样他不习惯,“你的眼神有点恐怖耶。”
“你果然不记得我是谁了。”张子翎一点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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