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动也动不了。”阙宫傕冷冷地说。他并不担心,只是不喜欢这种低级的玩笑。
任庭洋突然想起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现在好像不是说笑的时候,事实上我来找你是为了庭幽。”
他什么时候跟她说笑了?阙宫傕睇她一眼。
这个男人真的很不给面子,任庭洋皱起俏鼻,“我想你最好亲自去跟她说明白……”“我不想去。”
“庭幽,拜托你去一趟好不好?最后一次,我保证最后一次拜托你。”那个可恶的、自大的男人!任庭洋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咒骂阙宫傕。
“洋……别为难我。”任庭幽头垂得低低的,迳自清洗晚餐后的碗盘。
“最后一次,我跟你发誓绝对是最后一次。”任庭洋拉着她的手摇来摆去。
“你别这样,我在洗碗。”她声音轻轻地。
“我帮你洗。”任庭洋立刻勤劳的接手,把她推到一边。
“洋——”她看着满是泡沫的两只手,心里的围墙正一寸寸被瓦解。
“幽,你要我求你是不是?”任庭洋噘嘴扮可怜相,两眼凝望着她。
任庭幽最无法招架的就是这一套。本来,她原就无法拒绝庭洋的任何要求,纵使她极不愿意去面对那男人。
“为什么……还要我去呢?”那张美颜忧愁满面,她还没有告诉庭洋她有离开台北的打算。
“你去过他的大厦了嘛,路你熟啊。”任庭洋正在想,她这算不算“送羊入虎口”?现在愈想愈觉得徐浚史说得对,阙宫傕对庭幽来说实在算不上是好对象……可是庭幽喜欢他啊。
这算什么理由?任庭幽相当不解地看着她,“洋,你是否有事情隐瞒我?”
归功于她俩的“心有灵犀”,任庭洋翻起白眼,“庭幽,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现在什么都别问,到阙宫傕的大厦去一趟。”
“可是……”
“别再可是啦。”任庭洋将她的手拉到水笼头底下冲干净,然后把她推进房间,“你快换一件衣服,快去吧。”
任庭幽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最近的夜晚户外相当冷,很多人已经穿上御寒大衣了。
在没得选择的情况下,她又来到名人住宅区,而几乎没有给她太多踌躇的时间,警卫发现她并认出她曾经来过,且告诉她,阙先生已经在等她。
从头到尾,她几乎都是在一种被强迫的情况下前进他的大厦,就好像算准了她容易犹豫的个性,而不让她有退缩的时间。
一直到剩下一扇门了,她仍然感到不解,仍然在想,总觉得这一切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她……
任庭幽正低着头沉思,那扇一直让她感到厚重的门突然开了,又像算准了她到来的时间。
她的心陡然一跳,他站在门前像一尊俊美而伟大的希腊神只……为什么会觉得他已经等她很久了?
“进来。”
他低沉的嗓音深入她的心,几天前她才从这扇门跑出去。
“我……我是为了……啊——”冷不防她被一只大掌拖了进去。
阙宫傕关上门,把她从玄关带进客厅,他没有放开她,而任庭幽已经羞得满脸通红,着急地把手从他的掌握中抽出来。
他眯起眼仔细地观望了她好一会儿,虽然是两张几乎一样的脸,他却独被这张容颜吸引,在任庭洋身上看不到的,在她身上看到了,一股教男人不自觉总想呵护、疼惜她的柔弱特质。
看愈久,愈能发现她们大大的不同,她总是低垂着眼睑,不让人看见那双星子般迷人的黑瞳,而任庭洋则随时昂着下巴,不介意让人看见她的美,甚至她懂得炫耀自己的美。
任庭幽,她的举止比较谦和、优雅,任庭洋则是率性而豪放的。
的确,从她的身上找不到一点自信。阙宫傕皱起眉头,他相当不高兴,她居然会认为他弄错对象。
“啊,我……我是为了广告的事来的。”任庭幽紧紧交握着两只小手,始终不敢去看那双黑炯的眼睛。
“那种事交给任庭洋去烦恼,你别再管她。”他坐进沙发,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悦。
任庭幽一下子怔住了。她惊讶而不确定地看向他,在这时候她才看见他似乎刚洗完澡,他的短发潮湿而凌乱,身上穿着深蓝的浴袍……她的脸一阵热,心跳加速。
“你难道已经知道我们……”她轻细的声音必须非常用心才听得清楚。
“我看起来像很好骗吗?”阙宫傕瞅着那张娇红的脸蛋,想着待会儿要好好的吻她。
任庭幽在他的注视下变得呼吸困难,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后挪步,“我们……我和洋不是故意要这么做……洋她……真的很重视这次的机会,只是她……她的背……过去因为我而受伤,有疤痕……请你不要换掉她,洋一定可以帮你拍一支很成功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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