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妳别怕,那里没人呀,妳先放开我,我去开灯,妳就知道我没有骗妳了。」刁硕隆觉得手都快被她掐出血来,连忙用手想扳开她尖尖的指甲。
「不,不要,救命呀,我不要……我没有害妳,我没有……硕隆,你叫她别过来,硕隆!」
琳达的惊声尖喊,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她不太像是在假装的,好象那里真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似的。
「琳达,妳看清楚,那里没人,真的没人。」
没想到刁硕隆才回头呢,琳达竟然咬住他的手不放。
「痛呀!」
他痛的大叫,并且用力的推开她。等到琳达松开口时,他的手臂差点被咬掉一块肉,上面还沾有微微的血丝。
天呀,她是疯了吗?
干么搞这种「是谁搞的鬼」电影系列来吓他!
「救命呀,硕隆,叫她离开,告诉她我不是故意的。」
这下子刁硕隆真被惹呆了。
琳达疯狂着魔的样子,应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好,我会叫她走,但,妳得先告诉我,她是谁?」
他一把捉紧她,瞅紧她涣散的眼神,实在不敢相信,他曾跟这女人鬼混过两个多月。
她不是当选过中国小姐第二名吗?
「说呀,她到底是谁?」用力再吼她一次,他决定搞懂自己面对的鬼魅到底是谁。
「她是……我们的女儿。」
呿!
翻个白眼,松口气,刁硕隆差点没疯了。
琳达到底在胡扯什么鬼东西?他们根本没结婚,哪来的孩子之说?
「琳达,妳弄错了,她怎么会是……」
刁硕隆还没说完,琳达已经推开他,并且快速的冲上前,然后在那根本没人的地方跪了下来,拚命的猛磕头。
天呀,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一向不信鬼神的刁硕隆,被琳达的奇异行径给惹得目瞪口呆。
而没想到这一闹,也已经清晨五点十分了。
看来,他可以不用睡了,但,突然发神经的琳达,该怎么处理呢?「必须好好的祭拜一番,而且要再改祭好几次,才能恢复正常。」
荒凉的野地,简陋的铁皮屋,浓浓的香火熏烟,怪异的神迹之谈,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像在跳闪舞,原地摇晃着头的乩童,以及一名乩童身边不可缺少的「桌头」,解释着乩童胡言乱语下的正确旨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实说,刁硕隆还是没搞懂。
总之,来到这个不毛之地,非他所愿。
眼看着那名自称什么何仙姑上身的乩童,煞有其事的翩翩舞动,然后说那是在作法治病……更要命的是,跟旁还守候着不少要问神的民众,个个殷殷期盼引颈,希望快点轮到自己。
一向讲究科学的刁硕隆,直不想上前,但是……
「好啊,你不去也没关系,到时候琳达三更半夜又被婴灵给缠上时,你就别再一大早用夺命连环Call逼我起床。」
这句威胁味颇重的话,出自于与刁硕隆一块长大的小学同学王仲昆。
以刁硕隆那非凡的身价及傲人的高学历知识分子出身,谁能料到他最常鬼混的好朋友,竟是连大学都没毕业,现在还在汽车公司当业务员鬼混人生的仲昆。
「可是……那明明是骗人的。」
无奈的语气、怀疑的态度,刁硕隆一向认定那些乩童、神棍,全是唬人的玩意儿,但……他还是来了。
因为医生诊断不出病因的琳达,到现在还是不断的喃喃自语,说是她谋杀了自己的孩子。
她是什么时候怀了他的种,他一无所知,他甚至认定怀孕的事,绝对跟他无关,因为游走于女色的他并不愚笨,任何防止女人怀上他刁家种的精密万全准备,他若谦称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
但,琳达都这模样了,他能不信自己真的百密而无一疏吗?
没办法,在科技医药都无法说明她怪异的精神状态下,刁硕隆只好求助于仲昆,并顺从他所谓的神明说前来。
可是眼见这种诡异且毫无医学根据的粗鄙作法,这对琳达会有什么帮助?
「随你,反正我没差。走吧!」
就在他仍在犹豫时,仲昆转身要走,刁硕隆见状,立刻后悔得不得了。
他实在听太多人说,琳达应该是被婴灵缠住等类似的鬼话。
问题是,也从没听说她去堕胎或拿小孩什么的,怎么会被婴灵缠身呢?
但他还是没敢走。
因为濒临疯狂状态的琳达,这模样已经持续了第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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