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奇怪的预感,她并不危险,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警卫和路过的学生都看到了,却都因为他是龙头而不敢插手。龙头喜欢特立独行的柯嫚是全校皆知的事,而且龙头的后台太硬了,是政治家族的长孙,没人惹得起。
「来吧!」龙头硬将她拖往红色跑车。
「不要,人家才不来呢。」突然柯嫚淡漠平板的声音变得像男扮女装的人。
龙头被吓到,转头一看,原来不是柯嫚的声音,而是那个今天才来就轰动全校的体育老师。
「闪开!你会后悔的。」龙头伸手去拉被卫可爵拉到背后的柯嫚。
「既然闪开我会后悔,那我更不能闪开啦。」
龙头傻了眼,不是因为可爵要白痴,而是看到柯嫚在笑。她在笑?
「怕就好,你可以走了。」卫可爵十分欣慰不用打了。
「操!白痴什么啊?你是哪门子老师?」龙头对他相当不屑。
「老师又怎么样?我当的是体育老师耶,要那么多智商干么?」
「管你的,给我滚!」龙头从驾驶座下抽出铝制的球棒,就往卫可爵的背后打去,「滚不滚?」
「喔!」他痛得叫了一声,弯腰把手尽量往后伸,想摸摸被打到的地方。
「还不滚?滚!」龙头再痛敲他一次。
柯嫚不自禁地皱眉,扶着在甩头以保持清醒的卫可爵,说道:「你快走吧。」
「不行,我是老师耶,保护学生是老师最基本的。」
「可是……」柯嫚决定板起脸孔,「我不领你这个情。」
「那先让我被乱棒打死吧。」卫可爵本来想把龙头大卸八块的,但一想到他非得当个万人崇敬的老师不可,只有相当老实地让龙头一棒又一棒地击着自己。
谁知道龙头一发起火来比发疯还要可怕,一下手就无法停止,而且愈打火愈大,怎么都没人先告知他?卫可爵只得从弯腰扶着车,慢慢地半跪半蹲到地上,一声也不吭地任龙头下手毫不留情,一次又一次把铝棒打在自己背上。
龙头双手将棒子抓得又紧又大力,好像他打的不是人,只是一条棉被。
柯嫚在一旁看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但是她丝毫阻止不了比狗还疯的龙头,只要她开口一次,龙头就打得愈凶,最后也是害了卫可爵。几次求情反倒弄巧成拙后,她只能着急的在一旁替打到吐血的卫可爵感到痛楚,极为无助。
忽然龙头正要击下的手停在半空中,因为他听到柯嫚闷哼了一声,等他定睛一看,她不知何时已护在卫可爵身后。
「阿嫚?阿嫚!妳找死啊?」龙头惊讶地将她扶起。
柯嫚毫不领情地一把挥开他的手,「够了吗?」
一对上她清澈淡漠的眸子,任何人都会不自在,她的眼神好似有什么力量。
龙头眼见这场约会也没什么可能了,只得气愤地把铝棒摔在地上,一头栽进驾驶座里,加足了马力扬长而去。
柯嫚用手背抹去自嘴角流下的液体,粘稠的红色在她苍白的手上显得特别醒目,但是比自己受到更多伤害的卫可爵,不是更加难受一百倍吗?她忧心地扶起站都站不起来的他,微颤着声音关心询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觉得怎么样?觉得你很没礼貌啦。」卫可爵慢慢地试着站起来,「喂,对老师不可以用『你』吧?」
柯嫚怔了一会儿,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是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她暂且不管他说了些什么,将他扶正之后说道:「我扶你去医院吧。」
卫可爵随手拉起衬衫的领口擦嘴边的血。本来是无关痛痒的,但是他瞄了柯嫚一眼,那风吹了也会倒的身子竟也代他受了三、四棍,不由得心紧紧一抽,无力地笑答,「好吧,反正你也受伤了。」
*****
面对情同手足的挚友身受重伤且有内出血的可能,杜圣夫还是摆着一张比石雕还硬的脸,恍若机械般做他的工作。无视于卫可爵忍着哀号,他只是极有效率地把打赤膊的他圈上一层一层的绷带。
「你真的是医生吗?你不可以因为我坚持用健保卡,害你钱污得比较少,就把我当囚犯一样五花大绑。你是名医耶,不是可以跟其他家属收红包吗?干么针对我一个人啊?」卫可爵坐在床上,虽然嘴上骂着,可是一动也不敢动。
谁知道杜圣夫像有意又似无意的,在最后打结时紧紧一拉,让卫可爵发出最痛的呼喊,他才敷衍的撂下一句,「抱歉。」
「好诚恳啊!」卫可爵擦擦满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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