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让尉迟渊无力离开床上,这半个多月来每天早上他都是如此。
「阿渊,把这个喝下去。」尉迟涛端来醒酒茶。
「谢谢大哥。」他接过醒酒茶,头还隐隐作痛。
「爸妈十一点到台北。」
「我事先怎么不晓得?算了,那不重要,我休息一下就去接他们。」他猜想爸妈八成是为了诅咒的事才大老远的从澳洲赶来台湾。
「我去就好。」他醉成这样,尉迟涛怎么放心让他开车。
「也好。」他确实没办法开车。
「阿凛呢?」
「他去台中了,为了一个女人。」
「你休息。」女人是吗?不晓得她好不好?
看著尉迟涛带上房门後,尉迟渊躺回床上,但他又猛地坐起身,因为他竟然想起了那个女人。
是想起吗?又或者她一直存在他的心里?
「尉迟渊,有骨气一点,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样对你、这样羞辱你,你还想她做什么?快点忘了她。」
对,我应该忘了她,不只如此,还应该重新振作,不该再为了她意志消沉、藉酒浇愁。我是谁?我可是尉迟渊啊!尉迟渊这么告诉自己。
※※※※※※
数小时後,尉迟涛接了父母回到弟弟的住处。
邹荷迫不及待想见二儿子,一打开卧房的房门就看见儿子脸色惨白的缩在地上,吓得放声大叫。
听到尖叫的尉迟麟父子急忙赶到房间,然後把尉迟渊送去医院I
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後——
为病人检查完後,医护人员就离开病房。
「阿渊,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了?」
「妈,我没事。」
「真的没事?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喝醉了能解决问题吗?」尉迟麟忍不住责备起儿子不懂事。
「爸,我以後不会了。」尉迟渊已经决定要振作,也决定要忘了端木霓儿。
尉迟麟无奈地叹气。
「阿渊,关於你和霓儿的事……」邹荷打算劝儿子去把端木霓儿给追回来,如果他不肯,她这个做老妈的只好亲自出马。
「妈,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他知道母亲大人想说什么,但不管是谁伤了谁都好,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可是霓儿她有月……」邹荷真的很希望他们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大哥呢?」他故意扯开话题。
「你大哥接到一通电话,跟著就说要去中正机场接人。阿渊,你真的打算放弃霓儿吗?撇开诅咒的事不谈,她确实是个好女孩,你真的舍得放开她吗?」邹荷希望他们能复合,因为他们彼此相爱。
「妈,我累了,我想休息。」好女孩?一个会联合其他男人耍著他玩的女人叫好女孩?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晚点儿再来看你。」邹荷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丈夫挡了下来。
「爸妈再见,你们自己小心点。」
「知道,你安心休息。」
※※※※※※
这天,邹荷背著丈夫和儿子独自一人来到嘉义,她是来找端木霓儿,求她回到尉迟渊身边的。
「这位太太,请问这附近是不是有住著一户姓端木的人家?」
「有啊,你往前走到第一条巷子右转,左手边第二间就是了。」
向那好心的太太道谢後,邹荷往端木家走去。
听到门铃声,端木霓儿从二楼下来开门。
她老爸去上班了,老妈也去买菜,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请问你是?」打开大门,她看到一个素未谋面却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
「你就是霓儿吧?我是阿渊的妈妈。」邹荷笑得十分亲切。
「伯母,您怎么来了?快,里面请,伯父呢?就您一个人来吗?」端木霓儿万万没料到邹荷会亲自来找她,她不是应该在澳洲吗?
邹荷脱下高跟鞋,走进屋里。「他们不知道我来找你,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在吗?你爸妈呢?」
「我爸去上班,我妈去买菜了。伯母,您坐一下,我去帮您倒茶。」虽然她已经和尉迟渊闹翻,但邹荷毕竟是长辈,她不会因为他而对他的妈妈不礼貌。
「谢谢,麻烦你了。」
「不会,应该的。」
就在端木霓儿为邹荷端来红茶时,门铃声再次响起。
「伯母,不好意思,我去开门,可能是我妈忘了带钥匙。」
「没关系,你去。」邹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红茶。
果然是端木母一时胡涂忘了带家里的钥匙。
「伯母,这是我妈妈:妈,这位是尉迟渊的母亲。」端木霓儿为初次见面的两人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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