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萱随便梳了两下头发,抓起了小钱包和钥匙,就飞快奔向门去,一边还心急地边嚷著:「来了来了!恺希,真对不……唉?恺希?」
门外哪里有人?她刚才明明有听到门铃声呀!会不会是她听错了?而且门外的走道上,也不知道谁把楼梯间的电灯给关掉了,而这一座没有电梯的五层公寓大楼,要是恺希刚才爬楼梯上来,就不知道他找不找得到开关?但是恺希人呢?
感到纳闷之际,茹萱正想掉头回来把门关上,这才瞥眼注意到门上挂了个什麽东西,她定睛一瞧,天呀!顿时她的双腿瘫软,而且头皮发麻、全身惊悸万分。
茹萱本能地後退一步,而且把脸别过去,但是又偷瞄了一眼,天哪,她并没有看错——门上被入用一根铁钉钉住了一只白色的小老鼠,一小滩鲜血还从那可怜的小白鼠的颈子上滴流在门板上。
她吓得想尖声大叫,她相信这一层楼的邻居一定都会跑出来救援,但是在她还没叫出来之前,她听见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条黑色入影朝她渐渐逼近。
在昏暗的光线下,她勇敢地往那条人影一看,她逐渐辨认出来,那是恺希没错,而且他的手上还拿著一个长长、泛著光亮的东西——是一把长刀吗?
茹萱使出力量放声尖叫。
「救命啊——」在心惊胆战的一阵尖叫声之後,张恺希愣停在原地不动,邻居们也纷纷开门探头出来看个究竟,一个头上满是发卷的隔壁太太嚷道:「哎哟,纪小姐,你是在叫魂是不是?叫得那麽大声。」
茹萱站在门口上,眼睛看也不敢看那黑影的方向,只是伸出一只手朝那边一比,结结巴巴地说:「他,他带……带著长刀,要……要杀人!」
顿了一下,四周好像没有什麽反应,半晌,那个满头发卷的肥太太才打了个呵欠。
「纪小姐,你八成是八点档连续剧看太多了,连醒著时也会作噩梦是不是?」
对面另外一个邻居先生也语带不耐地咕哝说:「吃饱没事也别这样当整人专家嘛!小姐,你也不看清楚一点,这位先生八成是来找你的吧?人家手上可捧了一大束鲜花,你还说什麽……长刀?」
「啊?一束鲜花?」
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茹萱不敢置信地朝楼梯口那边再定睛一瞧,可不是吗?那里站著直皱眉头,前来要接她去吃饭的张恺希,而他手上握著……没错,是一束长梗的红玫瑰,外面还包了一层银色反光的玻璃纸,而在从楼梯间窗口所流泻进来的路灯照射之下,盈盈发亮就像一把金属长刀一般。
这下子她可臭大了,把一束玫瑰花当作是一把长刀,而来接她去吃晚饭的男主角,却误当成前来取她性命的亡命杀手。
可是,在她身後的门上,那只被「处死」而血迹斑斑的可怜小白鼠,又作何解释?
「但是,我,我後面,门上……」
这时恺希眼明手快,也看到了其他邻居们并没有注意看到,而被茹萱挡在身後的那一扇门,他急急忙忙走近前来挡在茹萱面前,佯装若无其事地说:「喔,没事!没事!各位邻居,真是抱歉,我刚才只是跟茹萱开开玩笑,没想到把她吓得魂都没了,请千万不要见怪,大家请回吧!」
邻居一阵嘀嘀咕咕,把门又纷纷关上。
这时茹萱心有余悸地倒退半步。「张恺希!你这又是什麽意思?干麽谋杀一只小老鼠来吓唬我?」
大半是因为被吓过头了,这会儿茹萱的声音中反倒夹杂著一股怒气地质问著,恺希连忙取出他的手帕来,一把将挂吊在门上的小白鼠抓下来按捏在手掌中,茹萱又感到一阵恶心地把脸别过去,恺希则压低声音急说:「这个不是我的杰作!有话进去再说吧,别在这里大声嚷嚷。」
恺希半搂著茹萱的肩膀往小公寓内走,茹萱一想到在他另一只手中的死老鼠就头皮发麻,她连忙闪躲著率先走进房内。
恺希把门关上之後,便问道:「你家的垃圾桶在哪里?」
知道他的意图,茹萱立刻别过脸,只把手朝小厨房的方向一比,恺希走进去厨房把小老鼠连同手帕一起丢进垃圾桶里,在流理台上洗手时,他顺手把玫瑰花放在一只玻璃花瓶里并注满了清水,出来时,他一边把两只湿湿的手在牛仔裤上搓乾,一边苦笑地瞅住茹萱。
「你真的以为那只死老鼠是我放在门上的?」
「我……我不知道!」茹萱脑中一片混沌,著实被方才的景象给吓傻了。
恺希叹了一口气,朝坐在沙发上的茹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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