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卫纳斯,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为了爸、为了卫家……你得活下去啊!”为了走访这古怪的莫家、把事情弄清楚,卫尔斯无法再逃避了。
他必须——“回家”一趟。
“终究……我还是回到了这里。”卫尔斯驾着跑车,傲鹰般银灰色的流线车体安静的滑人卫家老宅的花园,一别八年,他在自己未曾预期的情况下,重新回到了这个监禁了他二十年的“家”。
踏在夜色里,卫尔斯不禁感叹,人生的事,真是充满了该死的巧合。
刚才袁誫提到纺织大户莫家时,卫尔斯之所以能够一下子就摸清对方的底细、甚至包括莫家男主人莫腓早在四年前过世的事,原因便在于——姓莫的这家子正好与卫尔斯的老家比邻而居。
环视触目的皆是荒芜、颓圯,他脑中不禁浮现过去在这里生活的情景——
孤寂的人生、被父母视而不见的悲哀……这里,有太多太多不堪的回忆!除了顾家那个小丫头,BONNY。
不晓得,那个小小年纪、却老是爱故作成熟大人样、还成天黏着他不放的小不点,现在怎么样了……
卫尔斯甩了甩头,命令自己收拾起缅怀过往的情绪,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卫纳斯。
他加快了脚步,踩着脚下满园子的枯叶,身手矫健的翻过隔开两家花园的水泥墙,准备进入莫家的土地。毫无预警的,两个并肩而行、手上还拿着棍棒,似乎正做着巡视工作的男人突然的出现在他的下方,卫尔斯在他们发现他之前,将跨出的长腿收回来。
“我说那个男人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啊,现在八成待;在床上享受小姐的‘款待’了吧!一想到他能碰触咱们完美的海依小姐、事后还可以获得那一大笔的奖赏……哇,真是羡慕死我了!”
咽了咽满嘴的口水,他又说:“小姐之前克死那么多人,管家和夫人怎么不考虑考虑我们呢?难道他们没听人说过,人贱命会硬点吗?”语毕,他自觉幽默的笑了起来。
“呸,你不是吧?你敢哈那只要命的黑寡妇?脑袋坏掉、不要命啦你!”另一个矮瘦的男人阵了他一句。
“你以为那个倒霉鬼真拿得到什么奖赏?等到完事后,他还能留着一条命就不错了,好端端的开车在路上走,却被咱们撞昏了,还被抓回来当种马……哎,讲到车祸,真是可惜了他那一台法拉利,我只在杂志上见识过,从没听过真有人开咧!”
“这样子你还说他幸运?我倒觉得他真是命苦!就算他真让小姐怀孕、生下孩子,一等老爷子的遗产解冻了,莫家也得先把欠了咱们那么多个月的薪水还清!你想想,这东扣西减的,他们还能剩下多少钱?”
“咱们兄弟一场,不怕老实跟你说,自从老爷子死了,这莫家就被管家和夫人掏得差不多空了,你还以谁想要做他们的乘龙快婿,准备帮他们背一辈子债啊?”
觉得自讨无趣的男子拿着手电筒随意的向四周晃了一下。“只是说说都不行,我就不信你从没肖想过小姐那身细皮嫩肉……我看你中意的,一定是那个恰北北的顾蓓蓓吧?小心啊,她可是只浑身带刺的小野猫:呢……”
他们的脚步未曾停歇,逐渐远去的淫秽笑声几乎令人作呕。
但,卫尔斯却露出了微笑。
“男人、法拉利、种马、黑寡妇?”他情难自禁的想象着他们口中的画面,差点笑出声音来。“这小子让我们担心了半死,原来……原来是碰上这种好事了?!”
听到弟弟还好端端活着,卫尔斯的心,一下子从地狱的关口被拉了回来。“我都不知道,这小子会让我这么挂念咧!”
但,事情的转折真是太讽刺了,向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卫纳斯,竟然被抓去当种马?!
听了刚才那两个男人的对话后,他几乎可以断定他们口中的这个“幸运男子”,与卫纳斯的关系了。
一想到卫纳斯可能面临的“遭遇”,他低沉的轻笑出声。“不晓得这老小子现在心情怎么样?”
好不容易放松了心情,玩心大起的他一跃而下,准备去会会正在接受“热情款待”的弟弟。
下一秒,一声怒不可遏的女声刺入他耳中,顺着风,”阵淡雅的玫瑰馨香传人他的鼻翼,卫尔斯迅速的爬上了树,让树荫掩去了他的身影。
“臭老爹、坏老爹,现在要我去哪里生麻醉药?!”终于安置好受伤的大狗,蓓蓓还是不得半分空闲——为了确保那个不情愿的新郎会乖乖任他们摆布,她得,回良大去偷麻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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