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酒杯,继续低头戳刺食物,可可眼神黯然。
她搞不清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一得知他们就要回美国,胸臆间便浮起缕缕的失落感……
“反正我们俩在家里闲着也没事,说不定一、两个月后就于脆再来台湾,一道帮忙,不然光是入了股,不花心力也说不过去。”闲不下来的邱黛敏兴致勃勃道。
百分之三十的投资是他们商量的结果,这骆家本身资金已够充裕,再加上裴奇家的加人,更是毫无后顾之忧,也因此,计划内所有软硬体设施更会样样讲究、使用最高级的建料,包括景观园艺、会馆建筑、球具人力……成立之后,必定能成为台湾首屈一指的高尔夫球俱乐部。
“好啊!到时大大小小的事一定很多,可以一起出主意、一起决定更好。”丁晴开心地握住邱黛敏的手,两人个性相近,都是开朗型的妈妈。
“我们一回去就将资金汇过来。”盖瑞·裴奇说道。
“那不是问题,看你们方便就好。”骆彬南豪爽地说,资金赞助不是重点,合伙愉快、兴趣相同才是最令他雀跃的。
长辈们在说笑间把投资合伙的事定案,但韦斯特明显地注意到可可的落落寡欢。她好安静,一顿饭快要结束也说不到五句话……
这不像是她的个性,虽然在外人面前她会比较端庄,但也不至于像得了自闭症似的……这妮子又在闹什么别扭吗?
凶手不是他吧?他可保证绝没有惹她不开心唷!
自从他们一块儿去打过球后,两人的关系就已好转,她不再视他为敌,他也不再故意戏弄她、惹她生气,所以这些天来相处机会虽不多,倒也算是相安无事,甚至可称之为和谐融洽。
像是意识到什么,可可抬眸,对上他的眼,心跳在瞬间漏了拍,赶紧不甚自在地调开视线。
他在看她?!
下意识地端起酒杯来,却紧张地一仰而尽,不习惯酒精味的可可猛皱起一张脸,活像个小老头儿,惹得韦斯特勾起唇角,险些忍俊不住,连忙别过脸。
这会儿,漏了拍后的心跳又转为乒乓鼓噪了!真是!
她到底心虚什么?心慌什么?又怅然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十天,可可发现自己的心脏可能有毛病,一会儿漏拍、一会儿急速跳动,每次失序的肇因都是韦斯特,若他走了后,她还是没好转,那得走起医院检查,否则哪天心脏不够有力,受不了这样摧残,突然罢工就糟了。
“韦斯特,等俱乐部完工,你一定要来剪彩哦!到时,把假期排长点,别来匆匆,去匆匆的。”丁睛和蔼地笑说。
闻言,可可悄悄抬头观向韦斯特,内心升起的异样情绪似乎与期待极为相似……
“会的,到时我会来的。”韦斯特宣布,视线捕捉到她的,揭眸深处是一抹奇异而无法解释的神情。
再垂下头避开交会的视线,可可佯装忙着进食,因着这一句类似承诺的宣布,一直低迷的心情舒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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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走火人魔了!”
端着两碗什锦西,何孟儒睨向沙发上的可可,故意慢条斯理地从电视机前走过,还恶意地顿了顿。
“吱吱!快走开!”可可猛跳起来直接把他当苍蝇赶,有谁敢阻挡她看球赛,杀、无、赦!
抿抿唇,瞪着她一眼,他好气又好笑地嗤声摇头。还是认命地当她的老妈子,好好地把面放至她面前的茶几上吧!
没办法!自从去年暑假见过韦斯特·裴奇,可可收假回英国后就变成高尔夫球狂热分子,时常趁假日呼朋引伴打球不说,只要有球赛转播,她就一副屁股沾了魔鬼粘,眼睛黏在电视前不可自拔的着魔样!
身为她的同居人兼保母兼好“妹妹”,他是首当其冲遭荼毒,被迫成为她的球友,七早人早天没亮,眼睛睁也睁不开就被拖去打球,可怜得边走边“度咕”,再不然一有球赛就是电机被霸占,死也不肯让他转台。
“快趁热吃吧!糊了吃起来很恶心的!”低柔的男性嗓音中夹杂着明显的温柔。
“啊——赢了!耶!”激狂尖叫声爆出,可可倏地从沙发跳起,欢天喜地回跳个不停。
画面中,韦斯特成功地推杆进洞,成绩遥遥领先所有选手,结束这场英国公开赛,在场球迷欢声雷动,电视机前的她也如历其境。
手里的碗因她突如而来的吼叫声而晃了下,何孟儒连忙稳住,却已溢得满手油汤。
“厚!看到鬼!”责怪地啐她一句,赶紧抽来面纸擦拭,“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胆子都被你……”嘴里仍不甘愿地叨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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