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样(26)

2025-03-04 评论


「为什么?」

「我也想问妳啊!」

「……」

后头两个大嗓门的声音很难不听见,滕栉只是一笑置之,甚至听到最后霍馨在损施薇仙的话,她还差一点笑出来。而Wind则是定力十足,手里拿着粉扑表情专一,似乎什么声音他都听不见。

她爱的是男人吗?她是个女人不爱男人才真的恐怖。

妆化好后,她觉得Wind真是很厉害,完全捕抓到她想要的感觉,只是这个伊院集比她想象中的精明。

回过神来对于身边男人的话,滕栉小心应对,努力笑得自然。「伊集院先生是在取笑我长得像男人吗?」她的身子热了起来,感觉到酒精在体内发酵。

「不,是妳哥哥滕栉长得太像女人。」

「也许正因为这样,他女友才舍弃了他,选择了别人。」为了让他相信滕栉是个男人,她可有「人证」。「我哥的前女友是KEN集团总裁的夫人喔。」乐祎和韩映禧的婚事不少报章杂志都有报导,要找来求证不难。

KEN集团?韩映禧?「是吗?」看来,他要探得真正的内幕好像更容易了。

不善喝酒的人在一杯低酒精浓度的调酒见底后,两颊浮上两抹红霞,而托这杯酒的福,她多了份勇气凝视他。「伊集院先生给人一种冷傲又潇洒的感觉,像你这样的人,是否也有忘不了的事物,或是……人?」

「没有。」压低眼睑,他啜了口酒。

忘不了的人吗?即使忘不了又如何,对方显然也不想你记住她,单向的感觉太索然,也没必要。

「也就是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在你心中占一席之地?」她的心情好闷,头有些昏,情绪好像比平时不易控制。

冰川司沉默了一下,笑了,「妳的话像在刺探别人隐私。」

「你是会勾起女人好奇心的男人。」他该知道自己的魅力。滕栉叹息,她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自己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不过,我无意刺探你的隐私,方才的话是我失言了。」

他凝睇着她,表情若有所思。「女人二十岁的生日会想收到什么礼物?」

二十岁?她的心狂跳着。「你有朋友要过二十岁的生日吗?」

「妳方才不是说,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在我心中占一席之地吗?」

心揪得好紧,胸口有一种快窒息的沉闷感觉。她强迫自己笑,故作轻松。「原来……伊集院先生也是个多情人。」

一股想哭的感觉充塞在胸口,可在这种情形下落泪实在既狼狈又滑稽,天底下的美女到处都是,好女人也满街跑,即使像伊集院这样条件一等一、眼界高过圣母峰,还是会有女人入得了他的眼,这很正常的。悄悄地压低落寞的眼,她偷偷的深呼吸。「二十岁的女孩吗?衣服、首饰、洋娃娃都是不错的选择,也许……她会喜欢花,玫瑰、百合、郁金香……」

冰川司静静的看着她,「如果是妳呢?」他希望她抬起头,看着他说出心愿,他想知道她密长的眼睫下埋覆着什么样的心情。「二十岁的妳会要什么礼物?」

「我?」滕栉讶异的抬起头。

「就是妳。」他想他知道她是谁了。二十岁的她美丽而热情,大胆而狂野,那时他真的是心动过,不过,那时的一夜火花像是孩提时候玩的仙女棒,美丽而有趣。可惜那份美丽并没有持续下去,捻熄它的人就是当初想尽办法点燃它的女孩。

而今再见面已是阔别三年有余,她依旧美丽,眼底却尽是压抑和小心翼翼。他心中的圆舞曲像是少了跳跃的旋律。

是酒喝得不够吗?她……又失了勇气去面对他。「三年多前的事,我……」

「别告诉我妳忘了,每个人在一生中总有几个忘不了的日子、忘不了的人,以及忘不了的事,二十岁的生日妳不会忘了。」他冷淡的语气转为强烈,听得出来他的不耐和火气。

她没忘却佯装忘了,那个秋日记忆对她而言有那么不堪回首吗?有他的记忆真的那么糟、那样宁可忘了也不愿再提?

滕栉咬着唇,伸手端起他喝掉半杯的白兰地喝了几口,火烫的感觉漫向胸口;冰川司只是看,没有阻止。

「如果,妳真的忘了,那就算了。」有些事是要心甘情愿的,强迫性回忆多愚蠢,他没有那么廉价。

「二十岁的我……」她笑了。「很任性、很固执,也很有勇气,我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作一场疯狂、奢侈又忠于自己的美梦,然后……我期待在男人的臂别中醒来,一起迎接晨曦。」酒气醺得她的脸红得如同可爱的苹果一般。「你一定觉得我很傻气,为什么期待在男人的臂弯中醒来吧?因为我一直认为,那是身为女人的幸福,我一直想感受那种受呵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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