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老不要这样说,我只是事先获知一些事,不找你出来聊聊,好像有些对不住我和滕栉的『交情』。」
滕宗亮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有双锐利的眼,气宇轩昂不说,更有恢弘的王者之风,这年轻人……很特别。
最近有些耳语传到他耳朵里,说他和滕栉走得很近,而且那种近法……似乎……嗯……咳咳……好像有些怪,这个冰川司是「正常」的吧?
「不知是什么样的事?」
「公私事都有,就先说公事吧!」冰川司淡淡一笑。「听说滕老早不管航远精品的事情,现在的决断泰半已落在滕栉手中了,是不?」
「没错,那孩子熟谙公司运作,也算精明,我把大权交到他手上,我不否认一方面是因为私心,可也因为他的确有才能。」
「她的确算得上有才能,不过……滕家的公司里派系问题严重,再加上挺滕栉的人并不多,也因此问题特别容易出在她信任的人身上。」这是聪明人的悲哀。
能害傻瓜的人到处都是,可能害精明的人却不多,而且都是他们最信任的人,因为这种人是最防不胜防的。
「冰川先生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有人已经将航远的资金掏空得差不多了,你信是不信?」原本他只是想调查一些有关滕栉的事,没想到却意外的知道更多。
「掏空?」滕宗亮脸色变了变。「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有听滕栉说过?」上个星期他们才见过面,两人还商量着公司创立四十周年纪念日要怎么庆祝呢!公司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不可能不说。
「最信任的人玩的花样,通常当事人会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不过,你放心,也许她快知道了,也也许她已经知道了。」
这老头真的在商场打滚过吗?若太早让人知道了,就没人会玩「掏空」这把戏了。
说起来,这掏空事件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事情扯上滕栉,他无法袖手旁观。再说,若是下得好的话,这可是一步可以双赢的棋。
最信任的人?「你说的人不会就是刘袖之吧?」滕栉在那些主管中没什么交心的朋友,唯一一个,尤其是公司事务都会一块商量的人就只有他。「只是……这、这怎么可能?!袖之和滕栉的关系一直很好,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当初滕栉初进公司,还是袖之领着他熟悉公司的运作的,他……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
「因爱生恨的女人很可怕,这句话套用在刘袖之身上倒也适合。」冰川司冷眼旁观着滕宗亮脸色的变化。「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胡涂,刘袖之喜欢滕栉的事你会不知道?」
滕宗亮老脸一红,怒斥,「胡说八道!袖之怎么可能喜欢滕栉?!他们可是表兄弟!」
「刘袖之是滕老元配的侄子,打你的元配死后,滕栉的母亲母凭子贵的扶正,他们即使是表兄弟也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你……」这小子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深吸了口气,他别开脸。「袖之是男人,男人喜欢男人不……不很奇怪吗?」
冰川司冷笑,「滕老,我知道你和刘袖之的关系也算不错,因此你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他的事。刘袖之条件好,可都三十四岁了却连个女友都不曾交往过,你……不会不知道原因吧?即使不清楚,也该有些话会传到你耳中。」
滕宗亮叹了口气,他说:「是有人说过他是同性恋,不过,那毕竟只是传闻,未经证实。」
「你最好相信。」
刘袖之表面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可实际上他十分热中于同志性爱游戏。他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的对象都是一些企业界的名人,绝不会找本国人,而是到外国大玩特玩,因此即使不少人传闻他是玻璃,却也没人证实过。不过,就是这么巧,冰川司有个朋友就曾是他性爱派对中的入幕之宾,因此他才知道他是玻璃圈人。
滕宗亮一想到侄子真的是同性恋他就浑身不对劲,「就算他真的是同性恋,还喜欢咱们家滕栉,那……那哪来的因爱生恨吶?」
冰川司颇有深意的瞅着他笑,「滕老会不知道原因?」
在这年轻人面前,似乎什么秘密都隐瞒不了,「我……」他眼睛不自觉得回避着他凌厉的眸子。「我怎么知道是啥原因?」
「刘袖之爱慕滕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会因爱生恨倒不是因为他移情别恋,而是……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滕栉不曾响应他,他哪会觉得自己被骗?荒谬!简直荒谬绝伦!难道因为他自己不正常,滕栉也得跟着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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