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如雨沛建议那般勇敢的跨出阴影,去寻求他的爱吗?刚升起的一丝勇气,却叫那沉痛的经验理智给驱得消失无踪。
不,万一他根本不爱我,一切不过是我庸人自扰罢了,没必要因这醉後失控的一夜,而羁绊他的脚步,他或许要她,但,爱上她?
关彤摇摇头。她可不认为自己有这通天本领,可以闯入他的心扉。
但心为何这般痛?她以为只要承认自己的感情,然後找出理由有力的打击它,或许她就能逃出这羁绊的滋味。
但为何在知悉他偕同陶瑷出现时,她的心竟似火烧般灼痛?一个答案自心湖中泛起,一个她不愿承认却鞭笞她内心的答案——
她在嫉妒。已经一个礼拜了!
江毅注视著玻璃帷幕外的建筑物,一只手不耐的爬过头发,而後插入裤袋,另一手端著新调的马丁尼,浅啜一口,才发觉微冰的酒早已被握成温的。放下酒杯,他的眉揽得更紧。
整整一个礼拜他连关彤的影都没看到,一直不愿承认这是令自己失常易怒的原因,但她的身影总是不断的缠绕著他的思维。
头一天,他试著打电话给她,他知道她在躲他,他体贴的为她著想,人家可能不好意思,总要时间调适,等她心情平复了,就会来找他。
但事实显然不同,当第三天、第四天过去,他开始发脾气——她为什么不来找他?他夺走的可是她的贞操耶!她不在乎吗?她为什么不怒气冲冲的找他理论?还是……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
於是他决定不理会,努力把自己埋在工作里,忽略自己的脾气,但这可苦了他周遭的人。
林晴诗已不知第几次有萌退的念头,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会累死在繁重的工作下,或是死在总裁的怒气下。
江毅很清楚自己这样失控是不对的,他从未如此对待他的下属,於是他为晴诗调了薪,也尽量不迁怒他人。
可是,他发现自己已接近爆发边缘,算了,他不相信没有关彤会死人,反正他已尝过她的滋味,他应该对她失去「兴趣」才对,於是当陶瑷出现,约他一同外出晚餐时,他欣然答应。
但万万没想到,结局竟是草草收场、不欢而散,一整晚他强迫自己沉醉在艳光四射、娇媚可人的佳人身上,但每对上陶瑷勾人的双眸,他总是想起关彤那夜星眸半闭的媚态,抑或她生气时眼睛总是熠熠生辉,令人著迷。
下意识的,他总是拿陶瑷和她相比,却挫败的发现比起独立自信的关彤,陶瑷似乎显得太过小鸟依人。而当晚餐终於结束,陶瑷暗示的勾引他一同过夜时,他竟如遇蛇蝎般匆匆离去,将错愕的她送上计程车,他随即奔回家里,然後就这么端著酒在这发呆。
甩甩头,他决定要将这闷气发泄出来,否则他会疯掉。
拾起电话,按了熟悉的数字,等待回应。
「喂,你好。」
「喂,是我,现在方便过去吗?」
「江毅,天啊!我还以为你正跟陶瑷翻云覆雨,忙得天昏地暗哩。怎么,她还不够让你累啊?」褚天华调侃他。
「少废话,到底方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你江大老板肯光临我这小小的健身房,我怎会说不方便。」
「罗唆,我过去了。」
不待褚天华抗议,他迳自挂上电话,换下西装,驱车前往好友的健身中心。
跨步迈入设计新颖、别出新裁的店门,随意和接待小姐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即迈步上楼换上运动衣。
这家健身房是采会员制的,而进出皆为上层名流,在台北是属一属二的健身中心,由於褚天华本身即是健身教练,再加上他天生的商业头脑和圆融的交际手腕,将这健身中心经营得有声有色。
健身中心在几年前还将三温暖并入经营,故中心内院如一个小天地,可以锻链体力,肌肉,亦可在汗水淋漓後泡个三温暖,放松心情。
大概是运气吧——这是江毅的说词,褚天华则认为是自己的交际手腕——许多绅士名媛,都喜欢来这放松自己。
为了避免蝴蝶缠身,江毅总是避开尖锋时间,也因为好友的关系,他常在半夜健身中心休息时,才来这甩开烦人的思绪,重新调整步伐。
「别告诉我,陶瑷放你鸽子,她最近常来烦我问你的近况。」褚天华西装笔挺的走向正在操作健身器材的他,一张嘴咧得好大。「既然不是美人不甩你,那你干么放著好好的美色不用,偏要来我这发泄你过人的精力?」
江毅不搭腔,迳自推动著机器,汗已薄薄的覆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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