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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淋浴间出来,岑司丝里着厚棉浴袍,身上、发上都是热呼呼的水蒸气。
抚摸颈上细致的颈链,岑司丝有一刹那的怔仲。
这是父亲留给母亲惟一的物品,虽然价值不高,却代表着两人灿烂而短暂的爱情。
曜不明白她为什么老爱戴着这条颈链。
“俗气、石头又小,毫无设计感可言!”他批评。
因此每到欧洲,便买了一条又一条名家设计的颈链给她。面对曜的好意,她无法说不,但心里始终还是钟爱这条颈链。
即使父亲抛弃她们母女,但她心里仍然对他存有许多依恋,这就是所谓的孺慕之情吧!
曜那么粗枝大叶,他不会懂得。
常天竞进房时,看到的正是这副景象——岑司丝坐在露台边,神色愉快、唇角带笑,长指轻轻抚在颈间的钻链上。
眼神陡然变冷,锐利的指甲陷入他绷紧的掌中。
她就这么忘不了黑曜!只是一条链子,一条俗气、毫无设计感可言的链子,就能让她散去阴郁之情。
既然深爱黑曜、这么忘不了他,她又何必留在他身边?
这里有电话、有邻居,随便用任何一种方法都可以脱离他的“魔掌”,不走又是为了什么?!
是了,就像自己为报复而伤害她一样,岑司丝也要如法炮制,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上,再狠狠摔掉!
倒艮可惜,他常天竞并非普通人,更非她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裙下之臣!他早就决定要她,就算面对雄跨世界的黑氏帝国,他也绝不会将她拱手让出!
大掌突然攫住她纤细的颈子,手指一勾一扯,颈上那条脆弱的钻链立刻应声而断。
“你做什么?”意识到他做的事,岑司丝气得指尖发凉。“还给我!”
“你就这么在乎这条链子?”看着她焦急惶恐的脸,常天竞心中的冷寒不断地扩大。
“它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快还给我。”心痛保存多年的链子断成两截,岑司丝语带哭音。
然这番话却勾起了常天竞的熊熊怒火。他大步向前,高大的身材直压迫着她。“最重要的东西?你就那么爱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
岑司丝气急攻心,根本懒得听他胡言乱语。她伸出手,意图抢回常天竞手中的钻链。
她这个举动深深刺伤了常天竞,他揪住她的手腕,故意当着她的面将钻链抛出窗外。
“你!”岑司丝尖喊道,眼泪瞬间溢出眼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伤害了我还不够,还要夺去我仅存的回忆!”
她哭喊着,意图挣脱他的钳制、奔出去找回钻链。然而她激烈的反应却更加激怒了常天竞。
他粗鲁的将她摔在床上,身躯毫不留情的压上岑司丝瘦削的身子。“仅存的回忆?你们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干嘛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简直可笑!”
“我知道自己可笑!”岑司丝泪流满面,心痛的望着他。“我的可笑之处,就是爱上你!更可笑的是,在被你抛弃之后还死心不熄,痴心的以为你会回头。我笑我的傻,更气自己的没用,气自己为什么就是无法恨你。”
“你爱我?”常天竞暴怒。“你竟敢这样说?!难道你有两颗心,能同时爱两个人?说谎者!”
“别这样,走开!”岑司丝不懂他在说什么,却也无力反驳。此刻常天竞早已失去理智,就如同在蔡家的那一天。
“谁来救我……”
“你不需要被拯救,因为你现在身处天堂,不是吗?”他抬起脸来,不带感情的说。
“恶魔……恶魔……”她的声音被截断在呻吟之间……
“舒服吗?在我之后,黑曜给过你这种快乐吗?”他残忍而冷酷的说。
“不关他的事……呀!”
“看不出黑曜外表粗犷,原来很温柔啊!”
岑司丝发出了啜泣似呜咽的叹息,双眸水光莹莹。“为什么……要提他?我们根本就……”
“住口!我不想听!”
“我不会再让别人碰你!尤其是黑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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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汗水淋漓而红痕处处的嫩白身躯,欲望再次叫嚣着,但瞥见她疲惫的神色与呼吸急促的胸脯,他还是强忍下来。
“累了吗?”他双手箍住她的细腰,温柔的问。
岑司丝早已累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力的点头。“求你……别再来了,我会死的。”
“这样就累?”他嘲讽的说:“以黑曜的体格,我想他只会需索得更多。”
“别再提曜了。我根本就不爱他、更没让他碰过我!”她嘶哑的嚷道,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抱歉。“我已经取消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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