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什么答案?」美灿忍不住问了句。「我觉得你只是觉得被甩很丢脸而已,所以就只想找对方要一个理由,可是我真的不认为你问清楚原因之后就会好过一点,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接受怎样的答案?你又可能会接受任何被甩的理由吗?你还以为光靠你男性的自尊心作作祟就可以扭转乾坤,让美智乖乖的回到你身边,让一切回到过去吗?你未免太天真无邪了吧!」
她话一说完钟岭岳险些鼓掌叫好,她说的简直就是自己的心声,无奈不管他好说歹说阿德就是怎么也听不进去,看来他跟卓美灿之间虽然不对盘,但是观念上依旧是相近的,看来这女人是挺上道的。
美灿的话说得真直接,将阿德脸上的急迫给击碎,阿德愣了一下,接着低头不再作声,钟岭岳这才发现情况不妙,和王小开转头忧心的看着阿德,不知他是不是能接受这样的事实,阿德从来没在情场上摔得这么难看,这回栽在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手上,除了颜面挂不住,更多的不甘心才是逼得他行为脱序的主因。
美灿眼看着气氛沉滞,不免要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直到阿德做出了不自然的抹脸动作,她更肯定自己的话的确是伤着了男性尊严,而且还让对方流下了男儿泪。
「呃……」美灿只得避开这场面,起身走向厨房。「我看……我去泡壶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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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阿德那想忍又吞不进去的眼泪可把美灿给吓坏了,她只记得之后她连脸都不敢抬,到他们三个人离开时她的头都一直低低的,避免一抬头就看见男人脆弱的模样,这世界不是只有男人怕看见女人哭,女人看到哭泣的男人惊魂效果是一样的,而且这事后连着几天都害她作恶梦,最气人的是那个始作俑者就是没回家,害她连想找个人出气都没办法。
中午休息时间她正要下楼,发现了钟岭岳正搭着隔壁座电梯要往上,两人眼神才刚要对上,美灿却吓得赶紧把脸别开,只差没拿起活页夹遮住自己。
想想也好笑,做错事的也不是她,更别说那个哭的人也不是钟岭岳,可是那尴尬的情绪却始终卡在她和钟岭岳之间,而她看得出来钟岭岳也很不自在,在目光交错的那不到一秒之中,她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尴尬也不少于自己,天晓得他们这两个配角在尴尬什么,但是这情况本来就让人不自在。
全是美智害的啦……没事玩弄别人的感情做什么,结果把一个大男人搞成那样,连她都跟着受害。
哪知想避的还是避不掉,下班后美灿还没走到自己停车的位置,就看见了钟岭岳等在她必定会经过的路旁,她的脚立刻自动反应就要往后转,而后方却传来了声音--
「别躲了!我有事找妳。」
钟岭岳才觉得怪咧!阿德的感情事件怎么算都算不到他头上,可是他却在每一次遇见卓美灿的时候浑身不对劲,好像自己真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或是自己曾经对不起她似的,他怎么想都不对,所以他决定直接找卓美灿讲清楚,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可是他不希望下次两人再发现对方时,又得重演一次尴尬场面。
「我?」美灿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找我做什么?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啊!」
那天她还慷慨的出借自家客厅给他们三个男人使用,不但如此,还大方的奉上茶壶茶杯供他们饮用,就算有什么事那天他们也应该劝醒了阿德,这应该已经算是有了结局了吧?
钟岭岳脑子里也暂时没理出一个头绪,他只是觉得很不爽,可是真要找卓美灿麻烦又掌握不住重点。
「妳妹都没回去吗?」
算了!还是把焦点放在那个花心丫头身上好了。
「你以为每个家庭里所有人都很熟吗?」
她跟美智平常根本就没话好聊,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打从美智上国中之后她就经常不回家,当时母亲生了重病,美灿和父亲整天都顾着打理母亲的大小事,回到家美智也不在,就算想念念她也找不到对象,等美智年纪再大点后更是连说她几句都不行,有时美灿甚至都还没开口,美智一见她就直接将房门摔上,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既然如此,美灿也懒得再去讲她,反正说什么她也不听,而父亲从不管事,顶多也只会要美灿让美智自由发展。
「妳们是姊妹啊!」
「那又怎样?我不常跟她打交道啊。」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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