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又看到那大男孩冲她一笑。她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一下,掉开头,四下张望,只见埋头苦吃、撑死不偿命的一般顾客,莫说邓元和,连个职篮小卒都没见到影子。
她急得都快吐血。
会不会是记错地点?她掏出纸条,没错嘛,她熟记得可以倒背如流的。
难不成奎子故意耍她?这死奎子,如果真敢如此,她非剥下他的皮喂猪不可。
她气急坏败地挤到楼梯间打电话给奎子。
“喂,死奎子?你不是说六点整他们要在这里办庆
功宴吗?怎么蚊子也没见到一只?”何欢找到人,冲着电话筒,劈头就骂。
“急什么嘛?急(挤)奶呀?”奎子开口就是黄腔,嘻皮笑脸地说,完全没把何欢的凶霸霸当回事儿。“他们临时改七点啦,你耐心等嘛!”
“没骗我?”
“男人婆,我哪敢骗你呀?我还想舒舒服服多享几年福、多交几个帅哥爱人呢!”
“哼,没事改什么时间,无聊!害我赶的这么急,还浪费一百多块钱计程车费!”想起钱,何欢就心疼。
“男人婆,你记得哦,他最喜欢女人撒娇了,女人一撒娇、迷汤一灌,他骨头就酥了,说什么都肯点头。”
“知道啦,罗嗦!”
“事成后,你答应买一件亚曼尼衬衫给我,可别黄牛哦!”
“事成再说。”何欢匆匆收了线,亚曼尼衬衫多贵啊!简直就像把钞票穿在身上,这般奢爹浪费的家伙,怎么不遭天谴?
“小姐,一位吗?要不要我先帮你带个位子?”一个侍者向何欢微笑。
何欢也勉强回个微笑给他。原想到一见邓元和,就马上冲到他面前,低声下气,款款劝说,得到他同意就走人,根本不必消费,但这下小,还得等上半个多小时,看来这一餐饭的钱是省不了了。
佳肴的香味,逗得她口水直流、肚子咕咕叫,想想,心一横,就点头了。
“唉——我就坐这儿好了。”餐厅里到处是人,唯独这一区,却空下一大片座位,何欢不想去跟别人挤,就选择坐在这里。
“对不起,这区有人订位了。”侍者抱歉地说。
但餐厅里除了此区外,几已座无虚席。
只剩靠窗的角落边,还有个双人双人座位。
侍者带她过去,可是李靖华正巧也同时被另外一名侍者带来,捷足先登了。
座位摆不平,两个陌生人要不就坐在一起共餐,要不就有一个人还得等。
结果,何欢就只好和李靖华同桌共餐了。
才坐下,何欢已等不及到食物区去席卷一番。
一盘吃完,又一盘。到这种随人吃到饱,吃到撑死才够本的欧式自助餐厅,几乎每个人都是埋头苦干,恨不得吃回本,最好还捞点油水,占点便宜才甘愿。但何欢也着实惊人,才几分钟,已经干掉十六只生虾、一盘生鲑鱼、两块奶油羊排。
瞧得李靖华难叹为观止。他也是那种特能吃的人,但比起她来,可就逊色多了。
“哇卡,我面前坐的,该不会是伊索匹亚难民吧?”李靖华不带恶意地开开玩笑搭讪。
“没听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啊?我吃的东西,距离一条船的容量,还差得远呢!”何欢挤了点柠檬汁到生虾上,吞进嘴里,嚼也不嚼,直接就咽了下去,滑腻多汁的生虾溜过喉咙,滋味美极了。
“嘿,你知不知道,你有些角度和我认识的一个女孩挺像的。”李靖华突然盯着何欢说,他方才就差点认错人。
老桥段!许多男孩在和女生搭讪时,最常用的就是这一招,无聊!何欢不理他,塞进一大口烤鲑鱼。
“我是说真的,她叫何茜!”
“何茜?”何欢一惊,受到太严重的震吓了,满口烤鲑鱼哇地吐出来,喷了李靖华满脸。
太夸张了吧?李靖华哭笑不得,这模样优雅的女孩,运动之粗鲁,还真是世间少见。
“你,你还好吗?”何欢心里偷笑,暗骂对方活该,同时对自己闯祸的功力大为自豪,嘴里却假惺惺地。
“不骗你,你真的和何茜很像!”李靖华说,边用湿巾擦去脸上被何欢咬得烂烂的恶心的鲑鱼泥。
是噢,她会像何茜?放屁!但想想,似乎也不无可能,毕竟她与何茜是同父异母,有着一半上同的遗传因子。
“当然不是说和双胞胎那么像,只是脸型、五官配上这头美丽的长发,就有五、六分像了,只要是认识她的,无论谁看,都会觉得你们像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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