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来,只是一片普通的树丛,也困住了想破之人。如果他以平常心看待,或许可以拽到它的玄机之处,但偏偏要以道对道,岂不是自找死路。他不知道这个阵式是特意为他创造的吗?
唐焱这才明白,为何前几日她老是摆弄那些树木桩的。他曾一度地认为她要改行当园艺师,原来是这么回事。
眼看困住的人像小丑一样跳来跳去越来越体力不支,精疲力尽。封影朝秋之河看了一眼,“去会会你的亲人吧,记得别手下留情。”
秋之河点点头,转身向屋外走去。但是又停了停,似乎忘了拿什么。
“很简单,左一右二斜三上四下五,在原地转六个圈,东南方。”
这,就是解阵的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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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你三叔啊?”被捉回来的犯人神色一片憔悴,哪还有几十分钟前的得意忘形。
秋之河不理睬楚际,看着双手被反绑的黑衣人,神情冷漠,见不到一丝血色。从现在起,她要以“朋组”少主的身份来激励自己。
“三叔,你这样做,可担当得起这以下犯上的罪名?”秋之河冷眼看着这个和她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的男人。他在“朋组”的党羽众多,向来明着排挤她,暗地里找人下手把她除掉。他窥视当家宝座已久,再加上无视于她这个乳臭未干的“奶娃”。但逼得他不得不亲自动手,是由于Y·S·C的涉入。
这一切的结果,不得不承认她的弱势和消极是导致其产生的一个因素。
黑衣人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小子。似乎有了什么变化,见不到曾经的惊恐软弱,眼底的那抹游离被坚定取代,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势,混含着劫后重生的领悟与智慧。
“哼,凭你也想要我以下犯上?!若不是有我,‘朋组’哪有今天的光景,而你这个臭小子竟然什么也没做就被定为‘少主’,你有什么资格?”虽被称为三叔,但这男子也不过三十光景,日本人向来以辈份称谓,无论年龄大小。
幸好在场的人都精通日语,否则哪听得懂这小日本难听的愚人之语。
人类的劣根性常常让自己自以为是,自以为功德圆满,尤其是这小日本。把自己看得似乎“朋组”没有他就会瞬间分裂,似乎别人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尊容,还敢出来祸国殃民,影响外交关系。他真当自己忍者龟的话,忍者龟都比他可爱太多了。
“以下犯上,四级罪状,理当打成残废逐出日本。”秋之河几近冷血的话语让黑衣人浑身一颤。
从未被如此对待过,更设有听过这比冰川还冷的声音,出自他的口中。黑衣人仗着仅有的气势和苦撑的面子,开口反驳:“以下犯上?你、你有什么证据。别忘了,你身上可找不出一点我所致伤痕。”
秋之河笑了笑,那种不顾一切,为了目的可以牺牲甚至不择手段的寒意从眉宇间散播开来。历炼,是要靠自己来创造机会的!
封影明白,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个让年少无知的少女蜕变成展翅高飞的雄鹰的时机。雄鹰,飞禽王者,浩瀚苍穹,并不只是男人。
封影走近黑衣人,取走他的匕首。这举动,让他心惊胆战,无法揣测她的下一步动作。
秋之河看了她一眼,心灵的交会通过眼神得到了完美的诠释。反手接过封影抛过来的匕首,灯光的反射晶晶亮亮刺激了视网膜,造成了一时的眯眼,薄如蝉翼的刀刃充满了肃杀之气,似乎有着噬血的意味。
“要证据是吗?”安静的氛围使她的声音即使轻柔得几乎不可闻但仍然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里。“那还不简单。”毫不犹豫将刀刃刺进自己的大腿。痛,扩散到四肢骸骨,心,却异常满足。
除了封影,众人都被她激烈的手法惊了一惊,黑衣人更是变得脸色绛紫,不成人样。
血顺着指缝顺势而下,殷血的颜色把地毯染成了一片红的诲洋,煞是壮观。
“我们别愣了,把人带下去。明日,咱们可以好好地到日本做客了。”楚际和幻雨把处于惊惧状态的黑衣人带走,封影满脸微笑走到秋之河身边,及时接住她因失血过多而缓缓倒下的虚弱身子。
“胆色可嘉,可惜少了点技巧。狠,固然重要,但你不知道虚晃一招吗?下手这么重,伤的可是自己的身子。”若是她,绝不可能拿刀刺向自己,多痛啊。
秋之河无力再看她,这女人似乎忘了刀正是她本人“亲手”拿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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