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我比你出色!」
「又不是花瓶,外表出色有什么用,她家是香道世家,我家是茶道世家;她会调香,我会舞踊;她会古筝,我会琵琶……」
难怪她的言行举止比一般日本女孩子娴雅的多,而且从不带他去一般年轻人会去的地方,总是带他去那种仍保留着传统气息的场所,譬如银座、上野、谷中、各大神社寺庙等,她甚至还带他去寄席《传统剧场》听落语讲谈《相声说书》。
生长在那种注重传统的家庭,若是家教再严谨一点,熟悉的大概也只有那种地方。不过……
他家也是歌道世家,不行吗?
「我也会弹古筝!」
「是吗?我学十六年了,你呢?」
十……十六年?!」
「总……总之,我会就是了。」任育凯硬着头皮顶上去。
「好,那等一下我表演完之后是余兴节目,就请你也上台表演一曲吧!」
上台就上台,谁怕谁呀!
「没问题!」输人不输阵,再丢脸也要卯上去,平平都是瞎子,就不信他会差那家伙多少!
所以,当问晴表演完毕回来,那家伙离去准备上台,任育凯马上抓住问晴提出紧急要求。
「拜托,让我摸摸妳的古筝。」
「为什么?」问晴奇怪地问。
「让我摸一下嘛!」
「好好好,让你摸、让你摸。」
于是,问晴便带他去储放各种器具的临时帐篷里,让他「摸摸」她的古筝,然后应朋友的请求帮忙把两个大箱子搬出去。
十五分钟后她回来,任育凯又提出另一项要求。
「有没有古筝乐曲的CD借我听一下?」
她没有,只好去向别人借,因为如此,在他专心听古筝乐曲CD的时候,她又跑去帮人家的忙以回报人家。
半个钟头后——
「应该可以了吧!」他自言自语道,一边取下耳机。「余兴节目开始了吗?」
「十分钟前就开始了。」
「好,那我们走吧!」
「走到哪里?」
「走到……」
忽地帐篷门帘一掀,有三个人进来——一个带另一个,第三个搬古筝。
「原来你躲在这里,后悔了吗?」
仇敌的声音听一次就深印在脑海里,一辈子都format不掉。
「没有,我准备好了,走吧!」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问晴满头雾水地把任育凯的手放在她的肘弯上,再跟着前面三个人走。
「我要上台弹古筝。」
「你要上台……」猛抽气,「你你你……你不是才……才学过十天吗?」问晴吃惊得话都结巴起来了。
「没错。」
「天啊!那你怎么可以……」
「放心、放心,虽然我没听过日本的古典乐曲,但我刚刚背了一首,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刚刚才背一首?
问晴差点跌跤。「但但但……你才学学学……学过十十十……十天啊!」
「的确,才学十天而已,弹起来手指头可能会很痛,不过没关系,才弹一首,大概不会痛到哪里去。」
谁跟他说这些!
「你你你……你到底什么时候学过古筝的?」
「唔,我想想……」任育凯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四年前或五年前吧!」
猛然煞车,「够了!」问晴哭笑不得地拉住他。「你不是连面对人群的自信都没有吗?居然敢上台表演才学过十天的古筝!」
「他也是瞎子……」任育凯盲目地往前一指——没人,仅有一株快掉光的樱花树,一阵凄凉的风扫过,连最后一朵也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但他不知道,因为问晴越走越慢,隔着前面的人已有相当一段距离了。「既然他可以上台表演,我当然也可以!」
「他学了十六年!」
「我也学了十天啊!」
「可是……」才说他缺乏自信,转个眼他又自信过头了。
「安啦、安啦,就算没有他好,也不会输他太多的!」
何止不会输太多,任育凯一开始弹奏,问晴的嘴巴就再也阖下上,不敢相信地瞪着眼。
才学十天?
一定是骗人的!
「他学多久了?」一侧的山上圭一问。他是个书生型的人,斯文尔雅,即使失明,依然有不少世家千金青睐于他,偏偏他只钟情于问晴一人。
「……十天。」
「……对不起,妳刚刚说他学多久了?十年吗?应该不只吧!」
回程的车上,任育凯一脸心满意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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