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自这一股心痛中苏醒?
那宛若千万只蚂蚁在心头钻的痛苦,没有一刻停歇的酸楚,几乎快要把他逼疯了。
即使他试图做回以前那个风流处处留情的应炜冠,却又总是在紧要关头想起她的容颜,仓皇的逃离其它女人的怀抱。
除了她,他似乎已经无法再拥抱任何女人了。
恶魔(36)啊恶魔(36),她的确是个磨心的恶魔(36),一个控制住他所有心绪的魔物。
应炜冠自嘲的扯扯唇,将酒杯中如幻似影的液体一饮而尽,在吧上放下空酒杯,朝Hermit道:「再给我一杯。」
「不要。」她酷酷的拒绝。
他皱起眉,粗嘎的声音带着醉意,「你们不是卖酒的吗?」
「我只卖懂得欣赏酒的人。」猛灌酒的他,已经超过她能忍受的极限。
「我可以多付妳钱。」他没看出她的脸色沉了下来,还掏出皮夹数着钞票。
「在我把你丢出去之前,请你离开。」
「我是客人,妳的服务太不周到。」他皱起了眉。
「你--」Hermit正要发作,却被走上前的Kin用微笑制止住。
「借酒浇愁愁更愁,维也纳森林虽然是卖酒的,不过却不鼓励把酒当开水喝,Hermit是为你好。」Kin温和的解释。
应炜冠看了他一眼,神情似乎清醒了些,朝Hermit嘟嚷了声,「抱歉。」
Hermit的神色稍霁,让Kin处理他就好,她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应炜冠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
「应先生。」Kin喊住他。
他转过身,回视着Kin。
「有时候爱情会不会变成幻影,端看自己的抉择与行动。」他意味深长的提点。
「什么意思?」应炜冠瞇起眼,思索着他话中的含意。
「这是她来时留在店中,交代我们看到你的时候要交给你的信。」他将手中的信递给他。
「我不想看。」自尊让他嘴硬的拒绝。
「不要做你会后悔的事情,记得,恶魔(36)也会有坠入凡尘的时候,那时一切将不会只是幻影。」Kin朝他微微一笑,转身走开,让他独自一个人想个清楚。
坠入凡尘的恶魔(36)……应炜冠咀嚼着这句话,看了看手中的信,缓缓打开。
他就看看她还想怎样奚落他、伤害他吧。我承认当初是为了整你才接近你,但是最后爱上你却是真的,信不信由你,我爱你。
这简短的几句话一直深深的烙印在应炜冠的脑海里,让他原本死寂的心彷佛注射了一剂强心针似的,再度鲜活的跳动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说爱他,天,他简直就要高兴得飞起来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容易满足,仅仅是这样简单的一个表白,他所有的伤痛跟心碎全都不药而愈,原本紧紧掐住喉头的窒闷感也尽数消散一空。
现在的他只感到雀跃,只想赶紧去见她,将她搂在怀中,告诉她他会原谅她,只要她是真心真意的爱他,就算往后她要怎么整他,他也都甘之如饴。
快速的将跑车停靠在路边,应炜冠迫不及待的冲下车,三步并做两步的直接往蒋冰艳的家门口跑去。
就快要见到她了,他真是怀疑自己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见她呢?
顾不得翩翩公子的形象,他扯开领带,更加快了脚步。
「幺寿喔,到底是谁这么缺德,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死人吗?」
「我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撞到了,原来是爆炸的声音啊,吓死人了。」
「就是啊,我家的窗子都被震裂了。」
「我看这户人家是凶多吉少。」
才刚走近蒋冰艳的家前,应炜冠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那边七嘴八舌、指指点点的讨论着。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心一揪,生起非常不吉利的预感。
「听说那户住的是一个单身女子。」
「可能煮东西不小心还是得罪谁了吧?」
「是啊,真是可怜喔,依照这爆炸威力来看,她应该难逃此劫。」
更多的揣测传入他的耳中,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无意识的拨开人群前进着,放眼望去,只见蒋冰艳的房子门窗被气爆炸开、墙壁被火熏得乌黑,还闻得到一股瓦斯臭味,现场一片狼藉,就连附近人家也遭受不小的波及,有玻璃的地方几乎都碎裂了。
天空缓缓飘下了几根羽毛,那不会是丫丫的吧……
「冰艳--」应炜冠的胸口彷佛被什么紧紧揪住似的,发狂大喊之后便想往里头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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