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害了她,是他令她伤心悲痛,他是罪魁祸首!
如果时间可以逆行,他会穷尽一切方法,阻止自己接近她、伤害她。
是心死?她的眼神似在控诉,更像在哀号,他宁愿她打他、骂他,也不愿她把伤痛埋在心里,所有的痛楚应由他一个人承担,她只应与快乐同在。
“怎么可以独留她在房间内!”门外传来微愠的对话声,带着轻重不一的脚步走向病房。
“Fion!”几乎在同一时间,齐子望的叫唤声和房门撞上墙壁的声音同时响起。
见闯入者是龙天承,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齐子望略带责难的眼神睨向游心澄,自知理亏的她不敢反驳,羞愧地垂下头来。
“我只是小伤,用不着劳师动众来接我出院嘛!”收起先前的激荡情绪,杨沛浠烯装作轻松地道。
“有人要杀你。”阖上门,齐子望也不拐弯抹角。“喔?”杀她?她何时得罪了人,令人气得要采取这种非常手段?
“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虽然从未吃过他们的亏,但三大恶魔的美名早已响遍天龙集团上下,龙天承对他们所言信疑参半。
“我们懂得挑时间来玩,该认真的时候不会比你轻率半分。”好心被雷亲,都说他们不是当好人的料。
“说重点吧!”他们少有的凝重和认真令龙天承对他们的话不再存疑。
“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用来谋杀Fion的戏码。”
“警方的调查报告有结果了吗?”香港的警察何时变得这么高效率?
“他们不会查出事实真相,所有的证据早已在火堆中湮灭了。”对方是职业杀手,做事当然不留痕迹。
若非眼尖的游心澄恰巧路过,目睹枪手开枪击中急速行驶中的车子轮胎,想令车失控撞死杨沛浠,要不单凭事后搜集到的证据,真相可能永远被埋藏。
不直接射杀杨沛浠就是不想引人怀疑,对方要杀人灭口,又不可张扬其事,她因而才能虎口逃生。
“为什么要杀我?”得知真相,杨沛浠打着寒颤。
不是怕,而是心寒,竟然可以为取她性命,不顾其他人的死活,怎会有人如此冷血?
望着她胆怯的瑟缩,龙天承直想把吓怕她的人揪出来整治,谁也不能伤害他的沛浠,更何况想夺去她的性命!他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因为你看到一些不应看到的东西。”龙天宏冷着脸,走进病房内。
他真是该死!明知道她会有危险,他应该明明白白的提醒她,不是给什么暗示,她已为大哥的事丢了心魂,哪来心思注意到他诸多保留的话语!
“把录影带的片段消去的是你吧!你究竟想隐瞒些什么?”
杨沛浠入院两天来,三人轮流在外把守和找寻线索,直至昨夜,他们翻查近日来办公室的监视录影带,发现杨沛浠误印出来的档案正是齐子望和杜逸凡费尽心机仍找不着的隐藏档案,可惜摄影机不够精良,他们无法把影像解析得够清楚,而电脑内的资料已被彻底清除,而他们在录影带所见一共有两页资料未掉进碎纸机,他们却遍寻不果。
只有龙天宏会把那段录影带销毁,明里暗里他一直都在阻挠他们的调查,他是在掩藏什么?还是在维护某人?
不过管他有什么理由,齐子望矢志要揪出出卖天龙集团的叛徒和整件事的幕后主脑,不可以让父亲齐可风不明不白地死去!
“你要怎样才肯放手?”没有正面回答,龙天宏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那你又要怎样才肯坦白?”追查多年,如今浓雾渐散,他绝不轻言放弃。
“天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们的对话内藏玄机,若是平日,龙天承不会勉强他解释,他了解天宏的个性,看来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的他一旦有所坚持,没有人可以动摇他的决定,但事关沛浠的安危,他不能让她有所损伤。
敌暗我明,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根本无从防备。
“沛浠你暂时搬到我们家,其他的事我会处理。”果然是同一个父亲生的,他严肃起来的模样和龙天承的威仪有七八分相似。
他何尝希望沛浠卷入漩涡,他是身不由己。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要真相!”龙天承的耐性快被磨尽了,他鲜见地向最疼爱的大弟怒吼,他实在想不出有任何事会比沛浠的性命重要。
“不要逼我,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向你们交代,未到那一天前,请你们忍耐!”他的答案当然不能满足任何一人,可他眼内的歉疚与坚持却足以令众人不忍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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