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报恩罢了。”五行集团中绝无仅有的女性——年仅二十三,美得不可方物的纪梦棠笑著回答,修长的手指挑起杯中的腌渍樱桃,樱红鲜艳的色泽,衬得她的手指白皙剔透如冰。
她是五行集团中的“木”,专长是服装设计,虽然还在研究所就读,但已是叱吒四方的五行服装公司的经营者,她凭藉著自己的专业知识,还有用人识人之明,将自己的重担与工作分散出去,好争取更多进修的时间。
“可别被那女人利用了。”一名英俊得足以和穆沇媲美的男子嗤笑。
他叫封缙培,是五行集团中唯一有过婚姻经验的成员,但他的婚姻并不幸福,自从娶了一个虚有其表又贪得无餍的女人之後,他便对与自己前妻相同性别的生物相当感冒。
“恩恩单纯得像张白纸,不会利用别人。”严钲放下手中的杜松子酒,神情严肃地反驳。
以他对乔恩恩的了解,她绝对不是这种人,她那么单纯,只有可能被人利用,不可能利用别人。
“现在她还是一个末满十八岁的女孩,或许还保有一丝纯真,等她长大成人,就会被社会的染缸污染,谁知道届时她会变得如何?哼!女人,全是善变又无情的动物。”封缙培早对女人失望透顶。
“嘿!你骂到我了喔。”纪梦棠笑著轻拍他的肩,假意抱怨。
“你是例外。”即便瞧不起世上所有的女人,对於她,封缙培还是把她当成妹妹般疼爱。
“你太偏执了!”严钲只是淡淡地说,不多与封缙培争辩。
“哼!当初我也曾像你一样天真,结果你看看我的下场如何?”封缙培冷讽地一笑,神情痛苦。
“好了!今天大家出来,不是为了争论女人狡猾凉薄与否吧?”穆沇赶紧出面打圆场。“大家难得相聚,别把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争上。”
“是啊!今晚我可是把工作放一边,特地将时间留给你们,别让我後悔没在办公室加班。”素有“工作狂人”之称的袁祖烨浓眉一皱,颇有想要发火的态势。
“好啦,大家别伤感情,乾一杯,一笑泯恩仇如何?”
纪梦棠伸出纤纤玉手,率先举杯,大夥儿随後跟著举起自己的杯子,一同乾了那杯酒。
“说真的,让我们见见她嘛!”对於她,穆沇是愈来愈好奇了。
打从知道严钲莫名其妙成了一个小女孩的保母开始,他们就不知提过几次,想见见他的被保护者,看看她是什么模样。但严钲总说怕吓著她,神秘兮兮地将她藏起来,不许他们登门拜访,两年来,他们连她的照片都没看过一张。
“太早让她面对人群,并没有好处,将来我将乔生企业交还给她时,你们自然能看见她。”严钲早已周延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那她的婚事怎么办?你不会真的打算替她找丈夫吧?”袁祖烨习惯性地皱起眉。
“既然答应乔海生,我自然得遵守诺言,替她寻找合适的结婚对象。”严钲以坚定的口吻回答。
“听说那乔恩恩长得清秀可人,与她朝夕相处,你不会动心吗?”纪梦棠好奇地问。
“对呀!若是看守宝藏的人监守自盗,那可就有趣了。”穆沇脸上挂著兴灾乐祸的笑容。
“我不会监守自盗!”严钲郑重声明。
他既然答应替乔海生亲自送她出阁,就绝不会沾惹她。
“是吗?说得倒是容易,我倒要看看你能否做到。”
纪梦棠感觉得到,严钲对乔恩恩的保护似乎太周密了,这真的只是替恩人照顾孙女吗?她万分怀疑!
“你可以拭目以待!”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严钲仰头大口喝光杯中的酒。
他决定的事,从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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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恩恩包着紫色锈花丝被,躺在麻上酣眠着。
蓦然,她不安稳地鼓皱眉头,红润的小嘴略微蠕动,吐出几声不舒适的呻吟。
似乎有什么声音,干扰了她的睡眠。
那声音愈来愈大,她咿唔两声,终於放弃与睡神搏斗,掀了掀长睫毛,缓缓睁开迷蒙的大眼睛。
喵……
不知从庭院的哪个角落传来小猫咪的叫声,随著凉爽的晚风飘入她的房内。
喵……
她闭眸专注侧耳倾听,那小猫的叫声好娇弱、好无辜、好可怜,听得她心都快碎了。
坐起身,她看看床头矮柜上的造型时钟,指针正走到一点半到二点之间。这时候大家应该都睡了吧?
她不由自主掀开丝被下床,小脚套入缀著蕾丝花朵的软脱鞋,悄悄打开房门,轻声步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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