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丝期待的她,以极缓的动作走近电话,拿起话筒。
“斐雨?”是左学文的声音。
“学文。”韩斐雨禁不住嘲笑自己?她还在期待什么,今天在酒店苦等的教训还不够吗?
让她等了一天的左佑南,怎可能会来电找她!
“你去了哪里?昨天我听人说,我哥去人力资源部门拉了你走,我打电话去你家又找不到你,原以为今天会在公司见到你,没想到你竟然没来上班,你去了哪里?”左学文的声音里净是焦虑和关切。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斐雨,你老实跟我说,我哥对你做了什么?”左学文太了解他那个哥哥,他没事是不会把韩斐雨拉走的。
“没有。”韩斐雨不想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她和左佑南仅仅只有一夜的情事吗?
“斐雨!”左学文根本不相信。
“学文,我今天很累,我们改天再说好吗?”韩斐雨真是觉得累了。
“……好吧!”不想勉强她的左学文,只好顺从地挂掉电话。
身心都极端疲惫,她甫沾到家中的床,便坠入沉沉的梦乡——
一个满是泪痕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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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韩斐雨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
糟了!上班迟到了。
韩斐雨立即慌张起来,但过了片刻,她便想到自己已经不用去神话上班了。
凡是和左佑南发生过关系的女职员,都必须在三天限期後自行辞职,韩斐雨算了算,左佑南由神话强拉她走是前天的事,到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反正她都是要辞职的,迟不迟到也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韩斐雨没赖床的习惯,她由床上起来,洗了把脸,然後便打算写辞职信。
离开神话集团,本来对韩斐雨来说是没什么关系,因为她进神话工作,只为了离继父远远的,并不是想被左佑南看上。
会和左佑南发生关系,只是一桩意外。
不过,离开神话一事,绝不能被继父知道!
很快,她便写完了辞职信,只要把它寄出去,她和左佑南的所有关系,便划上句点。
想到此,鼻头一酸,眼眶一滴又一滴滑下来的透明液体,把纯白色的信封沾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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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信寄出去以後,韩斐雨连日来都在找新工作。
心情低落不代表她能终日躲在家中无所事事,她还要在台北生活,要付房租,要吃饭。
现实,就是这样。
在找工作期间,左学文来找过她几次。
就算韩斐雨不说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她突然辞职一事看来,事情和左佑南绝对脱不了关系。
左学文是聪明人,他知道韩斐雨不想谈左佑南的事,既然对方不想说,左学文就识趣地不追问。
“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夜里来访的左学文问。
“不用了。”她摇头。“慢慢找,总找得到的。”
虽然韩斐雨这个月来不停地找工作,也去面试过,但现今台湾经济不景气,到处都是裁员的消息,要找一份新工作不是一件易事,但她还是婉拒左学文的好意。
“斐雨,你不会因我哥的事而疏远我吧!”左学文像是感觉到韩斐雨比从前客气多了。
左学文一直认为韩斐雨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他不想因为左佑南的关系,而失去她这个好朋友。
“学文,你想太多了。”韩斐雨一笑。“我只是想自食其力,不想靠别人。而且当初我都能考进神话了,我想,找个新工作也不是难事。”
“斐雨,我希望能和你永远都是好朋友。”左学文真的不想失去韩斐雨这个朋友。
“我也是。”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离去前,左学文这么说。
“嗯。”
韩斐雨送左学文到楼下,目送他离去。
正打算上楼去时,她被一道叫唤声喊住。
“斐雨!”
闻言,韩斐雨全身一颤,她怯怯地往声音方向看去——
是继父!
“斐雨,好久不见了。”韩斐雨的继父——陈力咧嘴一笑。
“是……好久没见了……”她感到自己脸上的血色正急速褪去。
继父居然由宜兰来到台北了!
“自从你母亲去世以後,我们差不多两年没见了。”陈力不怀好意地盯著韩斐雨。
“是……”母亲在她大学毕业那年,因病去世,母亲已死,她觉得没必要再待在那个有继父在的家里,所以她决定逃离宜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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