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题说……」
「于坊和我一样出生在强权家庭,有对想主导我们婚姻的父母亲,我们反对这种作法,但反对无效,只好表面妥协,私下再想办法。她是我大学学妹,我们谈过,先接受订婚协议,替自己多争取几年自由,直到我们各自寻到喜欢的伴侣。」
「可是你们……很亲热。」
「我们是哥儿们,从小一块长大,她不当我是男人,我也从没拿她当女生看。」
「所以,你不爱她?」
「爱,亲情那种。」
「所以你不会在她掉泪的时候……吻她?」她阻止不了小心眼和计较。
「她是半个男人,不会流泪。」
「万一呢?」
「那么,我的肩膀会借她靠一靠,当然要在她哭得很惨的情况下。」
季阳的答案让幼幼很满意,微笑出现,阳光露脸,心酸暂时蒸发。
「没事了?」季阳对她的笑颜问。
「没事。」
「可以去见见我们的客人啰?」
「客人?谁?」
「章鱼烧啊!妳可以借机向她证实,我说的话是不是句句属实。」
「我才不需要向谁去证实你的话,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她信他,笃定。
就这样,一场风波淡去,他们谨守分际。姊夫、小姨子,幼幼坚持他们之间,只是亲情。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洒满花瓣和亮纸片的红色地毯,缀满气球与鲜花的会场,小花童的笑闹声、宾客的鼓掌声,处处喜气洋洋。
这是-场婚礼,整村子的人全到齐,连里长都被邀来当证婚人,光是牧场的员工,就坐掉一半椅子。
幼幼站在门外,不安地拉拉礼服,碰碰颊边淡到几乎看不出的伤痕,她有期待,也有焦慌,幸福的是,季阳的手始终握住她的,没放开过,就像她躺在手术台那次。
结婚进行曲响起,她勾住季阳的手缓缓往前行,期待着牧师问她那句--「幼幼,妳愿不愿意嫁给季阳为妻?」
突然,门口一阵骚动,她和季阳同时回头,苏妈妈推着轮椅上的琇玟姊往里走。
琇玟姊脸颊瘦削,空茫眼神望住新人,苍白手指指向幼幼,未控诉,她已心寒。
「妳对不起我,妳窃取季阳对我的爱……」
苏妈妈声泪俱下,对幼幼说:「幼幼,妳怎能这样残忍?我对妳不好吗?要不是妳,琇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摸摸良心,我们哪里对不起妳?供妳吃住、疼妳惜妳,妳竟然用一场婚礼来羞辱我们!」
突然间,宾客里出现骚动,幼幼的母亲站起来,凉快的薄纱里面,只有一套鲜红色比基尼,她叼着一根烟,冷笑说:「我早说过她是坏种、黑心肝,和她那个死鬼爸爸一模一样。」
这时,所有人议论纷纷,突地,一只咖啡色的米酒瓶被拋进来,幼幼的父亲出现。
他醉醺醺,步履不稳、歪着身子,扭啊扭的扭到她身边,大声说:「闭嘴,今天是我女儿结婚,谁都不准闹场!」
然后,他看见琇玟,涎着脸,走到轮椅旁,勾住她的下巴问:「喜不喜欢我带妳玩的游戏啊……」
琇玟掩面大哭,现场乱糟糟,幼幼回首,发现季阳不见了,拉起裙子,她想逃,可是没走几步,她便摔倒在地,把满地花瓣压成泥。
父亲张扬的嘶喊着:「我强暴她了,呵呵,我强暴她……」
琇玟的哭嚎、苏妈妈的尖叫、幼幼母亲车灾乐祸的冷笑……一波波袭上幼幼的耳畔……
「不要、不要、不要……」她的声音让震天价响的爆吼阻断……
幼幼醒了,她吓出满身冷汗,冲进浴室里,用冰凉的水洒满脸庞。
对着镜子,她一次一次对自己说:「我不爱他,我不能爱他,季阳是琇玟姊的爱人,他们应该圆满。一
宣誓似乎已经不够,她扭开桌灯,拿出信纸,模仿琇玟的笔迹写下两行字--
季阳:
请教教我,如何告诉你我有多想你,我的梦中天天有你……
从此,替琇玟写信给季阳,成了幼幼的重要工作之一。
写完信,拿出日记,接在虚伪之后,她面对自己的真心。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每个月底,幼幼总会失踪两天,刚开始,季阳尽量不追问,可是到后来,幼幼的闪烁其词让他受不了,于是,他决定跟踪。
从她坐上公车开始,季阳就驾车尾随其后。进入屏东市区,她下车,走进街道旁,遥遥地,她望向远处清凉女郎。
幼幼站了很久,不觉脚酸,她的眼光没离开过那位女子。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惜之
姜季扬
幼幼
痴心不改
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