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纪秋夜没事,纪子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那没别的事,我送晚餐去了。”上野薰说。
上野薰转身要走,却被纪子一把拉住。
“等等啦!我还有件奇怪的事要说。”
“别跟我说,我最怕听那些灵异怪事了!”端着餐盘,没手可捣住耳朵,上野薰吓地直摇头。
“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啦!”纪子急忙申明。
“那你要说什么奇怪的事?”上野薰好奇地问。只要不干灵异鬼怪之事,再奇怪的事都吓不了她的。
纪子前后左右探望了下,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她才压低声音说:“今天早上我不是替Sun先生带话给纪小姐,请她到潮风湖等他吗?”
“嗯。”上野薰点头。
“其实那是老板娘叫我来的,她说是Sun先生吩咐的。”
“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Sun先生住的竹汤房是老板娘专司负责的,他要她帮他传话且吩咐纪子代传,这也很正常嘛!上野薰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问题是,Sun先生没要纪小姐到潮风湖等他呀!”纪子声音压低紧促地说。所以她听到纪秋夜落湖,纪子才会满心内疚地跑来询问她的情形。
听到这里,上野薰终于听出个头绪来了,心情不自觉地也跟着沉重、紧张起来。
“你是说老板娘她……”
“嗯!”知道上野薰懂她的意思,纪子赶忙直点头。
“不会吧……”铁槌、裂塌的潮风湖冰层、和要纪子传的假话……上野薰突然转念问道:“老板娘为什么要害纪小姐?没道理啊!”瞧她们也不像原先就认识、有结怨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觉得奇怪。”每个人心中所想,旁人是不会知道的,更何况是这种唯恐人知的杀机。“这件事你知我知就算了,你可别再告诉第三者,免得传到老板娘耳中,害我丢了工作。”人大都是自私地为自己着想,纪子更懂得明择保身,遂对上野薰千万吩咐道。
“喔。”怕事,一开始就别跟她说了嘛。上野薰虽然直点头,心中却十分地不以为然。
***
小睡了近一小时,纪秋夜眼睫动地醒来。
“醒了?”夏侯御麒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
纪秋夜倏地转头一望,脑中轰然一声,羞赧如狂潮般瞬间席卷全身,盖在她被下的、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无一处不染红晕。
天啊……快速拉起被子将脸蒙住,想到之前冲动与他发生关系的事,纪秋夜霎时尴尬地不敢看他的脸。
她的反应在夏侯御麒眼中,却被解读成她是在懊悔。一股不悦涌上心头,他霍地坐起身,一把将她蒙住脸的厚被扯开,然后大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搂坐怀中。
“啊!”纪秋夜吓得惊叫一声。
突然对住他放大至眼前的俊脸,纪秋夜一时愣得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感觉到全身的红潮不断蔓延。
“你后悔跟我做爱了吗?”他僵冷着一张脸。
他直接大胆的问话,教纪秋夜颊上的热浪滚烫得无法退温。
“没……没有啊……”不敢看他的眼,她眼脸半敛呐呐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从没为女人心动过的夏侯御麒,对纪秋夜的一举一动都非常在意。
纪秋夜想找回平时的冷静,但此刻的她根本很难仔细思考,只有直接地反应。
“我不好……意思……”低细的声音教她的话表达不明。
“你不好?”只听到她话的前头,夏侯御麒莞尔,低沉惑人的嗓音在她耳边亲狎轻笑:“胡说,你棒极了。”
夏侯御麒心中不无讶异,更有着男性自私的窃喜,因为已经二十八岁的纪秋夜,居然还是个处女!自然反应的热情、让人悸动的青涩,几乎完全攻陷他的心。
在台湾,他们双双对父亲们擅自作主的婚姻,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但在日本,是刻意、也是无心的相遇,教他们莫名地互生喜欢,感情发展迅速。
“我是说我觉得不好意思!”害羞归害羞,她依旧提高声音抗正。不过他大胆直接的称赞,令她露出了笑意,尴尬顿时减半。
“为什么不好意思,男女间的结合是天经地义……”托高她的身子与他平视,似看穿了她的无法抗拒,他的薄唇欺上她的,又在唇与唇贴近间亲吻地呢喃。
纪秋夜无法抗拒,只是星眼迷、全身虚软地任他对她予取予求。
绮丽的欲望乐章又开始哼起旋律——
殊料,“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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