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威登听懂了她的意思,却不知如何回应。
“赔得很惨?”只好依着她的说法。
“还好。别忘了我是专家,赔钱的事不会在我身上重演。”
转进机场的车道了。
她提醒他:“你送我到门口就好,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雷诺.威登依言在机场门口靠边停车,替她拿出行李。
西西莉对他点了头算是道别,拉起行李往机场门口走去。
“西西莉。”他叫住她。
“嗯?”她站住回头。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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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冉方晴还在思考昨晚没参透、当事人又不肯说实话的问题。
为什么雷诺.威登会逃避一个这么简单的、看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让她想起他们刚认识时,他的说法是“有些事情基于某些理由,现阶段不能告诉你”的那些事。
他是那么信誓旦旦地说他爱她——而她也深信不疑,但却又坚持要对她有所隐瞒,不管那是不是与他的誓言相违。
几个月相处下来,冉方晴很确定的是:雷诺.威登绝对不会刻意伤害她,甚至他会不顾一切挡去任何一件他认为即将伤害她的事。
即将伤害她的事?是这样吗?冉方晴推想着,那些他不肯透露、不肯正面回答的事?
如果他不是为她来台湾的——那不是很正常吗?他们本来就不认识,她才不会这么无聊的跟他计较是不是“心有灵犀”来台湾之前就知道会碰到她。
如果他是为她来台湾——那又是为什么?如果雷诺.威登要说几年前在台湾时就在马路上对她一见钟情这一类的,她也很能接受这种有点不切实际的理由的。
所以事情又回到原点了:他到底为什么不说?
和他相处的经验告诉她:很多时候他自以为是地为她着想,只会让她陷入焦灼的猜测或留个更难收拾的结果给她,要不是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那个孔武有力的洋鬼子,冉方晴实在很想把他抓来狠狠打一顿屁股。
为什么他就不能爱她爱得理性一点呢?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总会让她觉得他爱的只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什么事都做不好的影子,而不是懂事、能为自己作主的她本人?
算了!冉方晴摇摇头。这种事雷诺.威登就是不懂,他说过感情的事非得她亲自说出来才行。
找个时间问问他吧。
噢!讨厌!冉方晴惨叫了一声,很想打自己的头;之前的事还没想出结果,就又生出一堆问题来。
现在她心中的雷诺.威登已经被重重疑云包围住,再也看不清真实的面貌;而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连什么该相信、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都分辨不清。
“啊老大你是生了什么病啊?”
张大介突然闪进冉方晴视线里,吓了她一跳,把她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生病?”她看起来像生病的样子吗?
“对啊!老大你一个人坐在工寮里自言自语,一下开心一下难过,又一直叹气,我进来好久了你都没看到,我看是病得不轻哦。”
“呃……哈哈……没有啦。”冉方晴干笑着掩饰自己的困窘。“什么事找我?”
“老大,地基在渗水说。”
“什么?!”冉方晴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有几天了吧。”
“这么严重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这可是攸关一栋大楼能不能站得起来的重大问题啊。冉方晴赶忙在桌上摊开施工图。
“前几天我们在搭上层的鹰架,那里堆了很多材料,渗的水又很少,根本看不出来。”张大介也紧张地跟到施工图旁。“今天搭好鹰架要把那堆材料移开,我们才发现最下面那层都泡水了。”
“什么地方在渗水,你指给我看。”她要估计这对整个地基的影响。
张大介在图上比划了一个大概的位置,冉方晴稍微松了口气。不在受力的重心上,不严重的话应该可以补强。“面积大概多大?有没有扩大的迹象?”“差不多十公分见方吧,我跑来跟你讲的时候看不太出来有没有变大,王建筑师已经在那里看了……”
雷诺.威登走进工寮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冉方晴和张大介紧靠在一起低着头窃窃私语的模样。
“你们在干什么?!”他低吼了一声,语气不善。
他一送完西西莉就从机场赶回工地,不是来看他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咬耳朵的。
两个人的头同时抬起来看他,冉方晴一见来人是雷诺.威登就没去理他,继续交代着大介:“你先回去看王建筑师探戡得怎样了,我拿了工具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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