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吓得直发抖,拼命往苹怀中钻去。希冀能寻得些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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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显王府青竹院
翠香提了篮红苹果、行踪鬼祟地悄悄溜进卧房。
进门,眼尖的翠香一眼便瞧见好不容易才获得红梅的允许、能够下床随意活动的柔儿,正端坐在木桌前,操着不怎么流利的针线,动作笨拙地绣着月牙方中上一只看似蝶儿戏花般的美丽图样。
那是白苹怕她寂寞无聊,顺手拿结她解闷用的针线。
“柔儿——”翠香将一篮艳红的苹果往桌上一摆。轻声招呼她说:“瞧!小香姐特地从厨房拿了些苹果绐你吃,很甜的呢!”
柔儿放下针带,笑咪咪地自翠香的手中接过苹果。“谢谢小香姐。”
“好乖!来!告诉小香姐——”紧挨着柔儿的身侧坐下,翠香笑道:“今天柔儿手上又被扎了几个小洞啊?”
打从这小娃儿开始执针以来,鲜少有一天不被细针扎落的经验,几天下来。她那双白皙粉嫩的柔葵上净是针点,看得翠香的一颗心都拧痛了起来。
柔儿咬了口香甜的果肉,羞涩的艳红霞光自颈边冉冉而上,她不好意思地低嚷说:“讨厌啦!小香姐,人家、人家才没有你讲得那样驽钝呢!”
“你这个小傻瓜!你误会小香姐了,小香姐根本就没有半点嘲笑你的意思,你这双粉嫩嫩的小手儿呀——”翠香心疼不已的说:“天生就不适合用来做粗活儿!”
“小香姐,我——”
猛地传来一记推门声,原来是白苹回来了。
提着一只竹篮的白苹一进门,即高声呼叫:“柔儿,白苹姐回来了!肚子饿不饿?来!快过来,白苹姐张罗吃的回来喔!”
一听见有东西吃,刚啃完半颗苹果的柔儿早已经克制不住腹中一阵低呜,开心地飞奔向前去,甜甜地喊了一声,“白苹姐——”
瞧见柔儿一抹就连天上仙子们也望尘莫及的美丽笑靥,白苹满足地摸了摸她圆润而细柔的粉颊,笑说:“乖!肚子饿了吗?白苹姐这儿有面食,还有一些小菜和水果,快过来吃吧!”
柔儿饥肠辘辘的立刻动起筷来。
突然,“伊呀”——一记推门声蓦然响起,只见一脸倦容的红梅驼着背、踩着蹒跚的脚步缓缓走进屋里;在场除了不明个中缘由的柔儿急忙询问外,其他人皆见怪不怪地闷声不吭,仿佛她们早就习以为常。
“红梅姐,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你看起来一副很累的模样呢?”
“哼!还不是那只狐假虎威的骚狐狸!”心直口快的紫兰抢先红梅——步回答说。
白苹无力的翻了个白眼,“闭嘴!小兰。”
她要到何时才改得了这种口无遮拦的坏习惯?
“骚狐狸!”吃完面食的柔儿一头雾水地问:“谁是骚狐狸?”
“小兰姐说的人就是王爷刚纳的那名侍寝,月如仙小姐。”
一旁翠香好心地为她指点迷津,“她原本是‘红花坊’中的—名歌妓,因为怀有王爷的子嗣,所以特别破格被擢升为侍寝。不过,在数日前,如仙小姐不小心被府里的一名长工吓到而重重地摔了一跤,腹中的孩子也跟着流掉了。这件事情还曾经闹到府中久不问事的老王爷那里,老王爷在痛失亲孙之余,竟愤怒地下令要刽子手摘下那名长工的项上人头!直到今天,我都还清楚地记得,老王爷那时因为愤怒而变得铁青的严肃脸庞。真的好吓人喔!”
紫兰口无拦遮地又接腔说道:“也不知道她肚里的子嗣是不是王爷的亲骨肉哩!”那只骚狐狸,哼!她看了就有气。“搞不好就是因为她背着王爷胡来乱搞,孩子才会掉了,上天也惩罚她从此之后不能再生育——”
白苹横了她一眼,“小兰!够了!你想害死我们大家吗?”
这小妮子——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祸从口出”啊?
紫兰幸悻然地撇撇小嘴,遂不再开口。
“好了!”白苹轻拍着柔儿的小手说:“夜深了,大家明天都还要早起呢!快睡吧!”
白苹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全依她的命令行事,准备就寝。
柔儿褪去了脚上的绣鞋,准备爬上与白苹共寝的柔软床铺。
倏地,她猛然回神,想起了她的小猫儿圆圆。
这个时候,圆圆应该已经在它的小窝里睡沉了吧!
她习惯性地往床铺上一处专为圆圆设置的猫窝一瞧
吓!圆圆——她的圆圆不见了!
一颗心慌张不已,柔儿语带哭音地说:“白苹姐,圆圆它一一我的圆圆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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