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反感袭上心头,从前种种的不快与阴暗回忆,瞬间直扑而来,裴竞嘉讽刺地道:“哦!我都不知道伦氏是皇亲国戚。更何况,我又不姓伦!”
伦明亮闻言,两道浓眉陡然耸起,他一掌拍上桌子、接着指着裴竞嘉愤怒地大骂:“不肖子,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不然你想怎样?我不是伦国华,不是那个你疼爱的独生子;我从不曾感受过你的关心、呵护。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一个人独自挣扎,为了成功,吃过的苦、受过的侮辱,岂是这个自私老人所能知道的?
自己前半辈子会如此辛苦,还不都是拜他所赐!可现在他竟敢端起父亲的架子来痛斥自己?简直可笑。
“你敢这么说!”伦明亮气得眉毛不住地抖动,老脸涨得通红。“你不想想,是谁将你自那破烂公司救出来,是谁让你当上主席的?鄀不是找,你永远只是平凡的裴竞嘉,一个三流公司的小老板。”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裴竞嘉冷笑地说:“你自知自己已年老体衰、后继无人,但又怕伦咏畅抢了你的产业。万般无奈之下,你只有将我找回来、施恩于我,好让我受你操控,让你继续掌握‘硕嘉’的一切!而我会为了感激你,所以对你言听计从!”
望着伦明亮苍白的脸,他心中没有任何同情。跟伦明亮对他们母子所做的事比起来,他现在还算仁慈的。
“很抱歉!我有我的主张,你可以随时把我赶走,但想要操纵我,不可能!”他坚定地说。
伦明亮的脸又青又白,像是在考虑该怎么回应裴竞嘉的话。隔了好一会儿,他的脸色稍歇,神情变得疲惫。
“我承认,是我的动机有问题,所以我也不怪你。但,我只是要你别和那小秘书来往,这样都不行?”
“我看不出我有同意的理由。”裴竞嘉说:“香纯是个很好的人才,对工作也很认真,自我进‘硕嘉’以来,她帮丁我不少忙。”
“就是这样?”伦明亮一挑眉。“没有男女之情?”
“没有!”二字本想冲口而出,可临到嘴边,竟然说不出口。
若是从前,他可以毫不考虑、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但是此刻的他,却犹疑了。
看出他的迟疑,伦明亮冷笑。“我今天不管她有多优秀、多能干,反正你就是不准和她有感情。”
“这是我的事!”他毫不退让。
伦明亮大怒。“你是我儿子,你必须听我的,否则别怪我无情!”
裴竞嘉突然笑了,但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无情?我从来也不觉得你对找有啥情分,随你。要开除我也好、要赶走我也罢,我不在乎!”
他说完,也不管伦明亮的反应,便径自转身,离开这令人作呕的森冷之地。
***
望着墙上的公栏,亚香纯不能置信地摇着头。但上面的字字句句,却不断地在她眼前放大。
“原主席裴竞嘉降为执行长,副主席伦咏畅接任主席之位,即日生效!”
怎么可能?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亚香纯飞也似的冲进裴竞嘉专属办公室。“裴先生,我……”
偌大的皮椅“刷”地转过来,坐在椅子上的,赫然是满脸笑容的伦咏畅。
“怎么会是你?”亚香纯大惊失色。
“为什么不是我?”伦咏畅笑得十分猖狂。“论资历、论能力、论关系,我都有足够的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不去和他争辩,亚香纯现在只想知道裴竞嘉的去处。“他人呢?”
伦咏畅耸肩,不甚在乎地回道:“楼下执行长办公室,他现在正在搬东西吧!哈哈哈”
真想一巴掌甩上他讨人厌的脸,然后叫他闭嘴。
亚香纯气愤地瞪着他,接着转身走出去。
“等等!”伦咏畅突然出声。
亚香纯面色不善、猛地转身。“你想干吗?”
“别这么凶啊!撤换主席是前主席的意思,何需对我发狂?”伦咏畅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想去哪儿?”
“跟你无关!”亚香纯冲他一句。
“怎么会跟我无关呢!”伦咏畅手插在裤袋里,一派潇洒的姿态,鄀是不知情的人见到他,确实会被他的外表给唬了去。
但亚香纯很清楚,这只被着耀眼金色毛皮的狐狸,心机有多深沉可怕。裴竞嘉这次会被调职,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你是主席特别助理.既然我现在是主席了,你自然就是我的助理。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想跑到哪里去?”
对呀!亚香纯跳起来。自己确实是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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