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乙威短暂沉默半晌,再出口的语气转为正经。
“她回去了。请你从现在开始记住,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就在刚才你离开后生效,我跟她解除婚约了。”
他说得斩钉截铁,钟应伶被这几句话惊得大失所措。呆楞了几秒钟,她不安地问:“她还是误会我吗?你……你没有……告诉她……我……我的事情吧?”好可怕,她的人格里可从来没被标贴过类似“狐狸精”
或是“夺人夫”之类的头衔,她可不想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认为呢?哼!”别怪他卖关子,这女人对他的信任度显然有待训练,竟然这么不了解他!向乙威由鼻孔哼气,决定将来一定跟她清算这笔烂帐。
“你……我……”钟应伶急得支支吾吾。
“我怎样?我像是会多嘴把事情闹大的人吗?虽然我恨不得直接挑明了说你就是我孩子的娘,这样要解除婚约可就简单多了,但是你想我是这种人吗?这么不信任我!亏我还陪你演那场吞鸡骨头的别脚戏!”笨女人!向乙威鼻孔喷气,骂在心底不吐不快。
“你的意思是你主动跟她解除婚约的?”钟应伶不无讶异,无暇理会他口中信不信任的问题,她以为是他未婚妻误会了她而意气用事地想解除婚约,没想是向乙威本人先提出的,太意外了。
“当然,不然你以为谁会来帮我解除婚约?”他仍由鼻孔哼着气回答。
“你……”她真的哑口无言了,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问他为什么,就怕那答案跟她脱不了关系,唉!
“听起来你好像不太高兴我解除婚约的消息?别跟我装傻说不知道我为了谁才这么做!”向乙威在电话那头问着,他相信这样明显的暗示是两人心知肚明的。
“我……你太冲动了,我从没说奇奇和我是你的责任,我们不需要你负责,你现在去追回未婚妻还来得及,快!”钟应伶急急地道。
敢怕这女人还鼓励他回去戴好订婚戒指?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向乙威不可置信地瞪着电话筒,怀疑自己早晚会被他前妻气得提早去见祖先!
该死的女人!频频做了几次深呼吸,稳住他随时可能会吵醒父亲的怒气,向乙威缓缓开口。“别想鼓吹我去追回别的女人,你给我听清楚了!这辈子能让我再替她套上戒指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孩子的娘,奇奇的妈,你这个女人……钟、应、伶!听清楚了吗?”
量她这下想装傻或听不懂都不行了,今天他干脆挑明着说,省得她老是逃避问题。他的追妻行动这会儿先行下了挑战书了,接下来就见招拆招地等着革命。
钟应伶真的很想喊救命,她楞楞地握着话简,耳中嗡嗡作响,被向乙威这番宣誓般的话震得毫无招架之力,心底是苦乐参半的。
甩开矛盾的情绪,她强自镇定道:“不要意气用事,我们都离婚五年多了,又不是在玩游戏,人家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的,你干么这么想不开?”这口气听起来像师长般,有谆谆教诲的意味,听不出波荡的情绪。
此刻的向乙威是哭笑不得的,对前妻这招兵来将挡的说辞是又恨又佩服。很她对他们之间这般清描淡写,佩服她可以这么镇定地将他一军,不过他也不是个守着土来掩的水咧。
“就是想不开才决定舍弃窝边草而就你这株回头草。离婚五年算什么,这世界上多的是离异十几二十年的情侣到头来吃回头草的例子,你要当是玩了一场游戏也没关系,反正我奉陪就是。”他笑嘻嘻地回她,要比嘴皮上的功夫,向乙威赌上他商场上的名誉也绝不输给她,否则他还拿什么脸去叱咤商场?
她认输!钟应伶气绝,对他这番表明的态度脚软。
必须在没泄漏太多自己情绪之前停止他继续胡言乱语地扰乱她的心绪。
“我没空跟你辩这些,也没意愿当你的回头草,别忘了,想玩一场游戏之前,得先问问对方是不是有心情想陪你玩游戏!”
“嘿!我以为是你先提议玩游戏的。况且中午吃饭时的那个亲亲可没听你喊过一声不愿意啦,如果不是后来被打扰,恐怕现在我们已经……”口气愈说愈暧昧,颇有煽情发展的架势。
“住口!”顾不得围在护理站周围多双好奇地瞪得大大的眼睛,钟应伶红着熟透的脸气急败坏地嚷着。
“不准你再提那件事,那是意外,反正没亲到嘴就没任何意义!你别老拿这种事来威胁我,那不算什么!”她庆幸没人听得值中文,否则这番话若让同事听懂了,她护理师是没脸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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