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脱离酷刑!
看向窗外的阳光,再瞄了眼头上那罐液体,客厅里一片安静——
谁来告诉他?
天杀的这到底是滴到第几瓶!
为什么客厅里除了他,连只蚂蚁也没有?
几点了?日头正直直烤晒他右肩的患处。
那个失职的护理师兼护士躲到哪里去了?
管家苏菲亚呢?不会连她也一起失踪吧!
仿佛应和他的问题,女黑人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她探出一颗黑头颅,似乎料准他早已清醒。“少爷,你公司的石毓从台湾打越洋电话过来,他说如果你不方便接电话,他直接把资料传真过来。”
石毓?好小子!真有他的!这么快就有下落,下次回台湾他会记得给他加薪。向乙威好心情地想,没注意方才管家说话的方式比平常多了些吞吐。
“打开传真机让他把资料传过来,顺便替我拿那支无线电话过来。我没关系,还有力气讲电话……”
“少爷!”
他的话尾和管家的惊喊同时消失在他从沙发上坐起身的瞬间——刺痛!!
这是怎么回事?这股痛不是来自肩伤……
他惊恐又茫然地瞪大眼,无法立即消化此刻身体某器官传来的感觉。
有某种异物……烧灼般地……杵在……不敢确定那是什么东西……他甚至害怕去确定!几乎没有勇气掀开身上的毛毯一看究竟。顺着毛毯下明显突起的痕迹一路瞄到沙发下……!老天,杀了他吧!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妮子竟然对他做出这种事……“喝——啊——”
他发出困兽般的嘶嚎……愤怒又凄凉!吼到声嘶力竭!眼角余光依旧瞥见沙发下那个东西——那个毁他一世英名的东西——“喝——啊——”
野兽悲惨的叫吼再度冲破晨曦。
钟、应、伶!
这三个字咬自他心底,几乎令他内伤!
他已经气到不知用什么字眼去骂她了!
那可恶的、该死的、天杀的——
“少爷,别生气了,钟小姐这样也是为你好,装了个尿管才不用一直跑厕所……啊!对了,你还要不要讲电话?”管家手里握着无线电话,努力将他拉回现实世界。向乙威几乎快哭出来,管家苏菲何其残忍地明白指出了那令他万劫不复的两个字——尿管!更惨绝人寰的是——她竟然还握着话筒大声说给别人听!
喔!老天,让他一死为快吧!电话那头的损友石兄弟,这会儿不知已经笑到天边的哪个角落去了!
快拿把刀给他痛快吧……
钟应伶……我恨你……
他再次抱头呻吟……
弯腰再度扯动了毛毯下的管子……
下身敏感的侵入感受不断提醒他——
这是真的发生了!他真的失身了……
那驮躺在沙发下的……蓄尿袋……
那些液体就是铁铮铮的证明了!
不——
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这是像他老爸那种情况才会用得上!她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他以后还拿什么脸去管台湾那群嚣张的部下?
呜……死了算了!他不想活了……
轻生念头顿起,电话那头马上传来极力忍笑的声音。
“喂!老板,不要想不开啊!反正大部分受伤不太能动的病人,住院也多半都是用插尿管来解决排泄的,你就别大惊小怪了!”听得出他憋笑欲得很难受,说话有一半是藉由鼻子发声的。
这是什么话?讽刺他吗?明知道他现在是住家里不是住医院,这姓石的兔鬼子还不知死活地激怒他,别想他会好心为他加薪了!向乙威发狠。“笑够的话就把屁快放了,我可没空陪你用越洋电话聊无意义的事!”
是石毓不幸倒楣,没算准时间打来,这会儿理所当然要当炮灰了!他勉强地收住笑,稍作正经道:“喔!我只是想向你表达我对前任老板娘——钟小姐的一百二十万分的敬意,她的历史记录真够精彩丰富的,而且啊!她的财产恐怕有并驾老板你的嫌疑,待会儿传真纸上会有‘洛洛长’的资料够你看上大半天消磨点滴时间了!呃!如果您方便,不妨替我传达她……若是她嫌钱太多或股份太重太棘手麻烦,可以考虑找我合伙创立一间新企业,或者把那堆股份卖给我!”
向乙威慢慢地消化吸收这段话,迷惘的脑袋已暂时忘了“尿管之耻”。显然这番消息来得太让人讶异,他不太相信地过滤着石毓的话,好久才提出疑问。
“她既然像你说的这么富有,干什么白天晚上都得累得像条狗一样兼了两份差?”她拼命工作的态度是他亲眼目睹,她瘦了那么明显的好几圈更是证明。最教他气恼的是,现在正值他受伤卧病期间,那女人还不知请一天假来陪他!若不是确信她非常在意她的工作,他会以为她必定是畏罪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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