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甩开后面的车子!”按下传声器,廉雅修将命令传到前座。
一旁的关海桐好奇地戳了戳传声器。“他真的听得见吗?”眸光疑惑地盯着廉雅修,她喃喃问着。
“是的!我听得见,关小姐!”廉雅修未答,前座古德的嗓音骤然传出。
“喝!”她吓了一跳,整个人弹进廉雅修怀里。
廉雅修大笑,顺势搂着她的身子,关掉传声器说:“我以为你变大胆了!”至少,她好像不再怕他,也不再动不动就想“找娘求救”。
关海桐抬头看他,微微抵开他的胸怀。“他突然出声,谁都会被吓到!”咬咬下唇,她红着脸说。
“不准咬唇,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他扳开她湿润的红唇,拇指轻轻按揉着。
“你……现在不怕我了?”他有些期待地问。
关海桐痴痴傻傻地看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她其实也不清楚自己还怕不怕他,因为他看起来还是凶凶酷酷的,有时还会大声吼,那种情形下,她就很怕呀!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只认识他,如果怕他,那谁能让她依靠?比起治安不好的纽约,她的确比较不怕他呢!
“你又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廉雅修托起她的下巴,半眯星眸逼问她。这妮子连回答个问题都不干脆,一下点头、一下摇头,是想吊他胃口吗?该死的!
“我……啊……”话才出口,车子猛转了一个急弯,她顺势滚到座椅角落,毫无防备的廉雅修也重心不稳地摔向她,庞大的身躯压得她痛叫。“啊!好痛!”像是罩了盖般,她压得只剩细瘦的手臂在挥舞。
“哦!该死的!”廉雅修抚摸着撞疼的后脑勺,倏地移开身躯,紧张地回头察看那个被他“压扁”的可怜虫。“你没事吧?”他扶好她的身子,又急又凶地问。
“有,有事……好痛呀!”她呜呜咽咽地喊疼,一双柔荑抚着胸口。
“是不是肋骨断了!”看到她揉着胸腹,他想也没想地撕开她的衣襟,大掌触摸她的每一根肋骨。
“好痛!”小手不停揉着胸衣下的丰满凝乳,她喘着气低喊。
廉雅修看着她正在揉的部位,随即拉下她的手,粗鲁地扯开她的胸罩,果然发现那对丰满的玉乳,惹眼地发红。“糟!你被我撞伤了……”他低咒。打开车内的收纳箱,取出一管药膏。
“别哭了,擦擦药就行了!”
长指沾了药膏,正欲帮她涂抹——
叽的一声长响,车子在高速中又一个急转,廉雅修一仆,整个压上她,脸正好埋进她的丰盈间。
“啊……”她又痛叫。
廉雅修倏地弹起,利落地将她护在怀里,一连串东倒西歪的碰撞随即而来。“该死的!古德,你怎么开车的!”脚尖踹住传声器的开关,他生气地巨吼。
“啊!廉先生……你不是交代要甩掉后面的车子吗?”古德无辜的嗓音经过传声器而来。
廉雅修低咒。“你给我‘平稳’地甩掉他们,找最快的捷径回到古堡!”该死的!他差点忘了古德以前是搞赛车的!要他甩开跟随的车子,若没交代清楚,他可能会乐于玩弄技巧、搞到翻车才罢休!
结束与古德的通话,他俯头看向怀里的关海桐。
只见她一脸苍白、双眸紧闭,早已昏厥了!
“啧!你怎么又……”廉雅修低咒,大脚又踹向传声器,大吼。“古德!用尽你的所有赛车技巧,马上给我甩掉后面的‘猎犬’!听到没!”
前座的古德困惑地开口。“廉先生……怎……”
“少嗦!限你一分钟内甩掉他们!”专断地命令后,他踹掉通话器,彻底结束与前座的通话。
没多久,车子又急弯急驶、东闯西撞起来,这会儿,古德可是“抓了狂”地服从老板的命令呢!关海桐再次清醒时,已是隔天凌晨。
她是被连续不断的夜莺啼声给吵得张眼的!
趴在床上,她幽幽地转头,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原始冷酷的空间——
岩石砌成的墙,色彩冷硬,家具粗犷大件,感觉如莎翁笔下“哈姆雷特”的年代,既陌生又遥远,而且粗野得可怕,活像“监牢”!
她惊骇地抽了声气。是谁把她囚禁了吗?
不安地挣扎,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不要……”她嘤咛出声,扭着身子想摆脱钳制。
天!是谁把她绑起来吗?廉雅修……你在哪里?救救我,廉雅修……救救我……
虽然是在心里呐喊,但,不知不觉当中,她已经将求救的对象换成了廉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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