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桐看着他怒气腾腾的背影,委屈地撇嘴——
天晓得她就是太想要,才痛苦呀!她真的不想当个胆小无用又好色的人……那太惨了!简直一无是处嘛!为什么他不了解呢?她又不是故意要败他的“性”,她只是觉得要收敛一下,不然她若变成“色女”怎么办?而他——
他居然气得连被子都不给她盖!北美的秋天很冷耶!
“雅修。”她可怜兮兮地叫他,并向他移近。“雅——”正当她要再唤他时,一阵冷风由窗框与岩石墙壁间的缝隙窜进,让她抽了声气,肌肤同时泛起性感的小疙瘩。她纯真缺乏经验的身体,其实抵御不住汹涌的情欲,更何况早先他已逗得她浑身烧灼,她此刻根本想要得慌!
“雅修……”她告诉自己,叫他是为了棉被。“雅修……”再一次轻声唤道。
“干什么?”廉雅修转身怒斥。“要睡不睡!叫魂啊!”
“棉被……人家好冷……”她可怜兮兮地抱着胸前,仅着一条薄丝底裤的修长双腿绞在一起摩挲着。
掀开棉被,他粗声恶气地命令。“裤子脱掉,进来!”他一向习惯裸睡,且不喜欢被女人贴身衣物上的蕾丝料摩擦皮肤的感觉,因此跟他睡的女人,也得裸身才行!
“啊……雅修……”她闭紧眼睛轻叫呻吟,伸出双手抱住廉雅修的头颈。“人家……不是色女……”
“嗯……你不是……”廉雅修无法控制地律动,大口喘着气,发出问声叫喊。“你该死的……是个小妖女!”秋日的朝阳,强势地斜掠入窗;销魂被里的两人,狂野地缠绵缓蜷,欲火正狂燃……“砰!”一声巨响。某个不识相兼没礼貌、家教可能也不好、修养铁定又差的家伙,破门闯入廉雅修房里。
廉雅修猛然张眼,暗暗探取枕下的狭身短匕首,坐起身的同时,敏捷地射出匕首——
“啊!”一声男性惊喊。“廉先生!是我……古德!”古德闪过迎面飞来的银光,出声表明身份。
“古德?”廉雅修拨开额前散乱的黑发,恶声恶气地咒骂。“你该死的没人教你怎么敲门吗?”
“……对不起,廉先生……”古德气喘吁吁地转身看了眼插在厚重大木门上的短匕首,再低头瞧瞧地上那撮黑发,不禁冷汗直冒。唔!幸好他闪得快,只掉了些发!阿们!古德暗自庆幸地在胸前画个十字。
“你一大早来扰我清静,最好有重要的事!”廉雅修的警告,冷冷地传入古德耳里。
古德纳闷地皱眉,看向床上正点着烟抽的廉雅修,浓浓的困惑在脑海浮现——此刻明明是傍晚时分,廉先生为何说“一大早”?!
眸光偷偷瞄了眼床上的另一个人,古德忍不住暗暗叹息:唉!莫非廉先生纵欲过度,神智尚未清醒,把窗外的夕阳当成了朝阳?这……可糟了!公司这会儿的大事,非得廉先生脑子清醒才能处理得了……
注意到属下不规矩的眸光,廉雅修不悦极了。“没事要说就滚!视线别乱瞟,否则,我保证让你见不着今天的日落!”狭长的双眸迸出森冷危险的光芒,他咬着烟头沉沉地说。
古德打了个冷颤,回过神道:“……不是的……廉先生,您别又误会属下……公司……呃……我来是真的有要事……”他结结巴巴地说。
“唔……好吵……”沉睡中的关海桐嘤咛了声,拉高棉被蒙住头。“……雅修……别吵……你……好大声……”被中,她又闷闷呓语。
廉雅修眉心紧蹙,捻熄烟蒂,裸身下床,当着古德的面披上睡袍。“到外面说清楚!”他压低嗓音对古德命令。出房前,还细心地拉下关海桐罩住鼻唇的棉被,让她能呼吸顺畅,免得这笨妮子一个不小心就给闷死了!
古德见着他那不经意的柔情又愣了下,但不敢多瞧,随即急步到外头静候廉雅修。
“公司被抄了!廉先生!”
廉雅修才阖上房门,古德便紧张地嚷叫。
“你说什么?少给我瞎扯!”廉雅修一掌揪过古德笔挺的西装衣领,怒声叱道。他压根儿不信这事,因为不可能有人敢动他“军火教父”的产业的!除非那人不要命,或者那人是——
“官方派人……”古德道出他心里正要猜测的答案。“官方派人收走公司的帐簿和一些图稿,并扣了工厂,运走了大批武器成品……”
“该死的!”廉雅修暴怒,放开古德,铁拳重击岩壁。“这算什么?公然抢劫吗?”那些官僚终于按捺不住,要找他开刀了是吗?“天杀的!那群狗娘养的混蛋凭什么这样做?”他怒不可遏地巨吼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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