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宋先生。”李主任如释重负地吁口气,像在谢不杀之恩。
“你先出去。”宋君澈遣走他,以一种崭新的眼光盯著彤亚。“想不到你还说得出一番有见地的话。”做生意嘛,要赚钱就得先付出,一场差劲的酒席茶宴只会让那些吃惯山珍海味的主顾们大呼不爽,竞标起来也会有气无力。
他不会吝于花费这种小钱,拍卖也算服务业的一种,而服务业的宗旨就是让顾客爽快就好。不过,他倒是很诧异年方二十的彤亚也懂这层道理。
“你愿意承认女人有脑子了?”听到宋君澈的评论,彤亚放松地情笑著。
“还差得远。”宋君澈冷冷一嗤。“女人是有小聪明,脑子倒不见得。”
“你的嘴还真硬。”彤亚惋惜似地轻叹。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它硬不硬?”相处日久,宋君澈也学会她歪曲语意的把戏,就是这套把戏把他耍得蹦蹦跳,现在他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身上还有其他更硬的部位;别说试了,你连见都没见识过。”他一呻,像在嘲弄她见识短少。
“跟铁杵一样硬吗?”彤亚好奇地问道,问题犹如天外飞来一笔。
她敢问,他自然敢答。宋君澈对自己暗示的部位信心十足。“相差无几。”
彤亚突然漾起天真笑谑,慢慢地摸向门口。“根据古圣先贤的教训,我建议你赶快把它磨成绣花针,才能方便携带。”说完,她迅速遁出宋君澈办公室。
他愣了好半晌,这才大?震怒起来。像这种有色彩的对话,她不是应该掩耳闪避吗?为什么她还脸不红、气不喘地教他“磨成绣花针”?这为了没遮拦!
哼,就算要磨,他也会找她来“磨”的!宋君澈随后杀到助理办公室去。一进门,却看到他那七、八个梳油头、穿西装的助理们都围在彤亚身边献殷勤。
那女人在这里倒是很吃得开,有这么多人哄著。哼!他偏不让她这么如意。
“江彤亚!”宋君澈铁青著脸,心底隐约飘来一丝涩涩的酸味。
“干麽”彤亚坐在她的座位上,在?男的拥簇中盈盈浅笑,犹如堪怜小花。
“把东西收一收,搬到我办公室去,从今天开始,你升作我的特别助理!”他绝不再给她平白无故接受别的男人献殷勤的机会,她的日子不该如此好过。
彤亚唉声叹气地答应著,心里却被他的反应惹得直想偷笑。呵,他对她再凶再恶劣,最后还不是背弃原则,乖乖地顺遂了她的原意?
到底男人聪明还是女人聪明?总是要斗斗看才知道嘛!彤亚得意浅笑。彤亚进驻到宋君澈的办公室之后,两人间的距离急遽地缩短了。
以前他们只在工作交集时才会斗嘴使气,但是当两个人关在同一个地方之后,唇枪舌剑便成为最普遍的景象,这两个人会好好相处……才怪!
“我脖子酸,过来帮我按摩。”宋君澈放下笔,毫不客气地下令。
“唉。”彤亚轻柔地叹口气,袅袅身姿优雅地移步过来。
“你真难伺候。”
“不许抱怨,谁让你是我的特别助理?”而且这还是她之前一心想争取的。
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认命地在他的颈侧轻捏,宋君澈理所当然地放松。说他奴役她也好、说他虐待她也罢,反正他就是要彤亚随侍在侧,不管其他。
这种欲望不知从何而来,倒是愈来愈强烈,而且已强过他对柔弱女人的三大对应原则:戒之、慎之、远离之。他不只对她不避,还接受她的挑战:偷袭芳泽。
那是看似简单、实则不易的攻防战,到现在?止他没有成功过。不管在如何滴水不漏的钳制下,彤亚总有办法避过。也许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吧,那挑战对他而言已不再只是挑战,反而变成深层的欲望,煎熬著他,他无论如何都要一飨甜美的果实。
“可以停止了吗?”按摩半晌后,彤亚可怜楚楚地问道。
“我手酸了。”
“不准停。”他才不对她的哀饶动心。他喜欢彤亚纤细的手指?他轻摩按压,更喜欢她站他坐、一后一前的姿势,方便他接下来的下流把戏。
“你太残忍了,喂──”彤亚只顾著柔柔抱怨,戒心全失。被宋君澈出其不意地一拉,冷不防从后头摔进他怀里,坐上他大腿。“宋君澈,你?”
他的眼神渐渐转?炽热。“你说过如果我有本事的话,欢迎我非礼你。”
“呃。”彤亚暗中使劲,希望能找出脱逃的缝隙。
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这次与前几次都不同。宋君澈如此严密地将她锁在怀里,一点缝隙都不给,她很有可能脱逃不了。一想到此,彤亚不禁慌了手脚。当初那些话说得豪气万丈,其实那只是……只是略识脱逃之术的她说来激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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