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地洞?好想死……
气氛持续尴尬……诡异地尴尬。
「那个……你结婚了没?」我脑子糊成一团,胡乱抓了个问句。
「……还没。」
「那,有小孩了没?」
「……理论上,当然没有。」
「那那那……你不是独子吧?」要是他以後不能人道,我罪过就大了。
「抱歉,我是。」
「啊,那……你还能生吧?」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嫌气氛不够僵吗?
没想到,他居然笑了出来。
「可以。你不用担心。」
「哦。」我呆呆点完头,才想到,我哦什么啊,白痴!
「那个……林先生,刚刚我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顿了顿。「我姓李。」
「我来不及告诉你,我真的很怕痛。」而且会痛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好,现在我知道了。你希望我速战速决,还是慢慢来、慢慢痛?」
「……慢慢来,请温柔地对待我。」
「OK。脚给我。」
他这次学聪明了,脚踝抓得死紧,一点偷袭的机会都不给我……或者,他其实也考量到,他还没结婚、没有小孩,而且是独子吧?
他一边推揉,一边皱眉头。「你之前给哪个推拿师看的?」
「吕姊。」
「咦?那不太可能啊……」他低下头,看到床下曾被争议到底有几寸高的凉鞋,叹了口气。「沈小姐,你很皮哦。」
我心虚,很心虚。「因为我穿不惯平底鞋啊,每次跌倒都是穿球鞋耶,高跟鞋都不会……」我跟平底鞋犯冲啦!
「噢,原来是你!那个很爱穿高跟鞋,又老是跌倒,每次都被吕姊念的小女生……」
啧,什么小女生,我成年了好吗?
「吕姊有告诉你哦?」不会吧,那么丢脸的事。
「不是,因为那天我刚好在隔壁。」
不不不……不会吧?我回想那天的对话,什么前面来後面来、粗暴温柔的……麦尬!我的形象……
像嫌我不够丢脸似的,他又补上一句。「你叫得很暧昧,我以为我走错地方了。」
啊啊啊……那是我和吕姊在闹著玩的啊……
「……」我说不出话来,一句都说不出。
下次不来了,真的,我下次再也不找这个推拿师了。唉,泄死泄症!
「这没十五寸吧?」居然亏我!
因为上次吕姊说:「这次是六寸,下次你可以穿十五寸的鞋子来没关系。」虽然我觉得它穿起来感觉明明不到六寸……
「那个……林先生,你来评评理,它有六寸那么高吗?」
「有,而且不止。」停了一下。「我姓李。」
「乱讲,明明没有。」算了,他不是女人,我可以原谅他的估计错误。
「另一只脚呢?」
我放下被纱布一层层捆住的右脚,换上左脚。
「又是跌倒?」
「呵、呵呵!对呀。」乾笑。
老实说,他温柔多了,虽然有时候还是痛得我唉唉叫,但还不至於到飙泪踢蛋蛋的地步。
「有点筋骨发炎和瘀血哦,回去洗澡时多用热水热敷。」包好左膝盖,他不忘交代几句。
「谢谢,你真的比吕姊温柔多了,林先生。」
「不用客气,还有,我真的姓李。」
「啊?」这次我听进去了。奇怪,如果他姓李,那为什么我老是记成林?
临走前,他又补上一句:「真的,沈小姐,拜托你不要再穿高跟鞋了,我未来的老婆小孩会感谢你的。」
「……」掀帘,走人!
再一次发誓,我再也不会指定这个林什么还是李什么的推拿师了!套一句我家小弟的话:「学校是政府立案、合法的诈骗集团。」我们缴的学费和上课时数,完全不成正比。
星期四,结束了一个礼拜的课,我赶著回高雄的家。
原本,四点五十分下课,要赶五点三十三分的火车时间已经很紧迫了,那个猪头徐圣文还耽误本姑娘的青春,结结巴巴讲了半天,结果只是别人送了他一束花和一盒金莎巧克力,他对花粉过敏,也不吃巧克力,所以转送给我。
妈的,一点小事扯半天,男孩子这么不乾不脆,我差点一举扁过去,要是害我坐不到车,他就死定了!
宁夏看到那束花,表情暧昧兮兮地直笑。
她一直觉得徐圣文暗恋我,只不过腼覥男羞於表白。关於这一点,我不表任何意见,至少他没对我表示过什么,只不过是比较照顾我们的学长罢了,他哪回送来的消夜,宁夏和靖阳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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