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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英国了!”邵文铃在飞机抵达希苏洛机场的那一刻真想引吭高声欢呼。“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说得真不错,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办完所有手续之后,她站在大厅中央愣了一下子,外国的空气就是跟台湾不同,更重要的是没有跟屁虫在后头紧咬不放,她真想一辈子隐居在这儿算了。
她抬头瞧了下时间,老天,时间这么晚了,文熙哥哥恐怕已经就寝,她只好自己搭巴士到市区了。邵文铃放下行李,四处搜寻口袋。奇怪,她明明将四哥的地址放在身上……她找了半天,最后在外套内侧的暗袋找到一张皱成一团的小纸头。她摊开它,这个地址是……
忽然间有人从她身侧擦过,她稍微移动一点,眼睛盯着小纸片,左手往下伸打算拿行李。咦,怎么没了?她低头一瞧,行李箱早已不翼而飞,莫非刚才那个人是……
“小偷!行李还我!”
邵文铃赶紧寻找那个人的踪影,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她所有家当全搁在行李箱内呀!她开始后悔当初为何不分开放,因为嫌麻烦反倒得不偿失,她真是个大白痴!
终于,她瞧见一个提着令她眼熟的行李箱的人跑向出口。找到了!邵文铃连忙调个方向追上去,怎么有人能跑这么快,害地跑得胃都抽筋了,等她提到他,她一定要狠狠地报仇。
邵文铃冲出大门,直向那名小偷奔去。刹那间,她的身侧响起急促、尖锐的喇叭声。邵文铃转头一瞧,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跑到车道上,两道刺眼的灯光朝她逼近。她双腿一软,整个人昏厥了过去——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轿车倏然煞车,发出尖锐近似哭叫的轮胎磨擦声。前座的司机急忙跳下车察看情况,后车座的暗色玻璃窗缓缓降下,里头传出淡漠却略带磁性的声音,“怎么回事?!”
“好象撞到人了,先生。”司机紧张得直冒冷汗,他开车将近五年从没遇上这档事,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路西斯·范恩光听他误气便猜出七、八分,亏他跟了他五年,连一点突发状况都无法冷静应付。路西斯下达措示,“先带她回去吧。”
“是!”司机刻不容缓的将邵文铃抬入后座,接着飞也似地启动车子离开现场。
幸好现在是晚上,机场的人潮不算很多,否则万一引起别人注意,他的身分大概很快会曝光了。才刚在美国完成一项连锁百货并购案的他,最忌讳在这要紧关头闹出不利的新闻。
路西斯瞧了下躺在对面真皮座椅的邵文铃。一个麻烦!望这个麻烦不要演变成大麻烦。
路西斯拿起汽车电话,拨回‘莱贝里’的邸宅。接听的是从小看顾他长大的管家——查斯特,“范恩公馆。”
“查斯特。”
“少爷?约翰没接到您吗?”
“不是。你请马克大夫到家里等我回来。”
“少爷,您怎么了?”查斯特露出焦急的口吻。
“没事。待会儿再谈。”
车子往伦敦东南方的‘莱贝里’驶去。那是一座古意盎然的城市,由于环境清幽,加上与伦敦比邻,交通方便,因此大部分的住家不是驰骋商场的富豪,就是纵横政坛的政客。当初路西斯也是看上这点,才顶下一名濒临破产的商人的住宅。
说起这位路西斯·范恩,他可是当令英国社会的传奇人物。他赤手空拳,以瞬间速度打下一片企业王国,并进入世界排行前十名。当时年仅二十八岁的他立刻掀起一股旋风,不论大街小巷无不在谈论他的事迹。在记者的挖掘下上又爆发出另一项令人震惊的新闻。原来他乃是现令英国政坛执牛耳的大公爵吉克里斯托弗·范恩的嫡子。此|消息|发表,大家对他的看法更添加了几分敬意。不靠家族庇荫而只身奋斗创业,同时又能办得如此有声有色,这样的勇气,这样的智能,让人不崇敬也难啊!
然而年已三十的他对那些卓越的成就已不觉得满意,相反的他感到无聊透了。每天公式化的生活,开会、巡察、应酬、与女人调情、做爱他开始生厌了。他的日子一成不变,创业时的那股刺激不复存在。他需要改变,需要找回他消失的冲劲,否则总有一天他会受不了的!
汽车开进一楝华丽大宅的车道,管家查斯特忧心忡忡的在门口等候,一见路西斯下车,他急忙迎上去,“少爷,您……”
“马克大夫呢?”
“他正在会客厅候着。”
“约翰,将那位小姐安置在二楼左翼最底间。查斯特,请马克替她诊断一下。”他抛下指示后,迳白往自个儿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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