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武装在原始欲望的高涨下,逐渐瓦解,柏亦觉得脑中浑沌一片,全身发烫、腹热心煎,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充满了炫惑的味道,他再也无力思考、无力自持,开始有了回应动作。
乐美结实、弹性的肌肤,如此诱人,他尽可随心所欲的享受这份激情的快感,她早已是他的女人,他不需迟疑,占有她理所当然。
“柏亦,你爱我吗?”她梦呓的低呼。
她说什么?他听不清楚,他仍深深沉醉在欲海之中。
“你爱我吗?”她娇喘呻吟。“我要你亲口说爱我--”
他似乎听懂了,又似乎听不懂。
“说、说你只爱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她贴在他耳边焦急催促著。
这次,他完全听明白了,却像一大盆水冷不防浇下他一般,蓦然清醒,他用力推开乐美,火速坐起,口中不住喘息。
天!他在做什么?他竟允许自己这样荒诞。前不久才信誓旦旦对岚如承诺,他将会和乐美分手;一转眼,他却抱著乐美滚在床上,柏亦几乎想狠狠揍自己一拳。
“柏亦--”乐美哀怨的唤。
当她一碰到他,他整徊人像被电击似的弹跳跃起。
“别碰我!”他大吼。
她一愣,手停在半空中,全身僵直的如风乾化石,久久难以动弹。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对不起。”他随即道歉,万般懊悔的猛抓头皮,要是可以,他真会用头去撞墙。
他凭什么对乐美吼?是他自己把持不住,他太过于滥情,怎能怪罪她呢?
“对不起?”她突然冷笑。“你怕对不起谁?”
他旋即回头看著仍坐在床沿的乐美--此话可有相关?
“你想说什么?”他问。刚才她的失声大哭,他已有了一点眉目,不为工作、不为任何一件事,而是为了他。
她不答,定定的、冷冷的迎向他目光,她的神情肃穆得教人不寒而栗。
“我不是呆子,我有感觉、我有判断力的!”她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我没发现你的改变吗?我不直接道破,是还想留些颜面,你不要真当我蠢得无可救药。”
莫非,她己知岚如的事?怎么可能?柏亦暗暗想著。
不过也好,反正迟早都得面对一切,不如现在就把话说开了吧!
“乐美,我有件事--”
“你不该这么对我!你不该!”打断他,站起来一边大声说,一边走向房门。“我知道你有事,你的浑身破绽,早已出卖了你全部秘密--是个女人,对不?”
“乐美,我们先坐下谈谈--”
“我不屑知道!”她再打断,愤恨咆哮。“沈怕亦,我不屑知道你的新欢是何方神圣,犯不著向我吹嘘你的风流韵史。”
她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绝不!她绝不和柏亦谈有关岚如的字,只要她不配合,他就没机会要求分手。
分手--何其残酷的字眼!
她宁可做困兽之斗、抵抗到底,也不愿任由一个第三者来主宰她的命运。
※※※
除了工作量较大之外,大伙几乎都能不经意瞥见岚如脸上的傻笑。
她到底在高兴什么?没人晓得,但大伙一致认为,岚如这两天仿佛变得更加娇艳动人,甜甜的笑容,带有一抹少女的纯真。
“人逢喜事精神爽,瞧你一脸春色荡漾,八成谈恋爱了。”大概也只有史帝文会这么口
无遮拦。
可惜,岚加的嘴像上了胶,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当然,她的对象到目前为止仍不宜公开;说真的,偷偷摸摸的感觉,实在很不好受。
想起柏亦--她不由得双颊酡红,就这么坐在柜台里痴痴发起呆来了。
懵懂岁月的初恋,以及悲惨的婚姻,浮浮沉沉已近十载,无论是克凡或彦堂,都未曾让她深刻体验这种动人肺腑的爱情,只有柏亦带给她今生的震撼和感动,是无与伦比的。
假若当年月老的红线不牵错,安排她与柏亦,而非克凡,那么,岚如也不会因感情扑朔迷离做出错误的抉择。
或许真是老天有意考验他们吧!否则,怎会岚如一出现,便在不知不觉中牵制著柏亦?
爱情的确没什么道理,它只是种感觉,取舍仅止一瞬间。
柏亦告诉她,当克凡获知他们的事,一开始所流露“傻气”十足的表情,岚如忍不住笑了,尤其是克凡还说以后他再也不敢心血来潮就想到打电话找她聊天,免得引发某人眼红,无端掀起一场“兄弟阅墙”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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