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岑冷静地继续分析。「也许一开始詹宜学会很慌很乱,完全无法接受,但感情不能勉强,你必须理智地告诉他你们之间的差距!」
「我知道……」可涵回答得很无力。她也很清楚,再这么一直拖下去绝不是好方法。但,她到底该怎么说,学长才会明白呢?
「好啦,那你快进病房吧!免得晚个几秒又有人给你脸色看了。晚上早点回来休息喔,再见!」雅岑体贴地嘱咐着。
「好,再见!」
可涵收了线,望着已经在前方的头等病房门口,整个人的心情倏地沉重得好象要被吸到地底下去。
她并不排斥照顾学长,但她真的好怕学长跟他家人看待她的眼光。
有一次,她还听到詹宜学那几个姊姊在病房外窃窃私语着,内容好象是说詹妈妈已经径自拿她和学长的生辰八字去找算命师合过了,结果大概还令詹妈妈满意。所以,她已经开始替儿子准备重新装潢新房的事,而且还要去订婚宴的酒席,并大发喜帖……
天啊!
如果不是学长还住在医院,可涵真的好想逃到一个没有任何人找得到她的地方!
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这么独断独行,没有任何人肯尊重、询问她的意愿?她根本没有接受过学长的求婚啊!
唉,还是先进病房吧,反正学长现在也算痊愈了,她打算找个时间跟他好好沟通,和他把话说清楚。她可以继续跟他当普通朋友,但,她绝对无法嫁给他!
不只因为两人对未来的观念不同,不只是她无法融入他的大家庭,最重要的是她会向宜学坦言,她心底一直有别人,有一个她永远也忘不了的男人!怀着混乱的心情,可涵推开房门。
「可涵,你来啦!」坐在病床上的詹宜学一看到她,立刻开心地笑着。他气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病人。
詹母请来的看护微笑地对可涵道?「已经到晚餐时间了,可是詹先生一直都不肯吃饭呢!他说一定要等你来,让你喂他。」
可涵无奈地淡笑,接过看护手上的药膳热粥,这是詹母每天在家里亲手炖的。就算她没来看儿子,也会叫仆人按照三餐时间送来医院。
「我来就好。」
「那就麻烦童小姐了。热水瓶没水了,我出去装水。」看护说完后,便走出病房。
可涵细心地吹凉药膳粥后,一匙匙地喂入詹宜学的嘴里。「学长,有时候我遇到塞车会比较晚到,你还是要按照时间吃饭啊,这样对身体比较好。」
她不介意服侍别人,但,学长对她的依赖让她越来越有透不遇气的感觉。
詹宜学咧嘴笑着。「我才不要呢!我喜欢你喂我,不管吃什么,我都觉得是山珍海味。」
母亲要他在医院多住几天,好好调养身体,他也乐得顺应大家的意思。因为可涵每天一下班就会迅速赶来陪他,并温柔地对待他,感觉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似的。
他越来越觉得这次生病还挺不错的,而且,他有把握,等出院后再向可涵求一次婚,她一定会欣然同意的,因为他们已经像是一家人了嘛!
「对了,可涵,待会儿我有个从德国回来的表哥要来看我。他刚回台湾度假没几天,一听到我生病住院就说要来探视,方才还打我的手机确认清楚我的病房号码,可能马上就到了。」
「喔。」可涵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吹着手上的药膳粥,一边思索着该何时正式向学长提出分手。
就在这时,房门传出「叩叩」两声。
「请进。」
詹宜学回答后,一个男人踏入病房,背对着门口的可涵听到学长兴奋的声音。
「哇,少驹哥!你真的来了,我好高兴喔!」
有人来了?可涵被动地站起来,想礼貌地打个招呼。
由于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提出分手的事,所以并没有听清楚方才学长唤的那一声「少驹哥」。等到她转过身面对进来的男人时,一瞬间,她像是被雷劈到般无法动弹!
时间,就此定格了。
她的脑子变得非常模糊,视线也模糊了起来。原本安静的病房此刻彷佛变得非常混乱,有许多声音争先恐后地想挤入她的耳膜内。
不不不!不可能!
可是,这么相似的一张脸,这么熟悉的强悍气息……
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
可涵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无比惊恐,也不知道捧着瓷碗的手一直发抖,甚至越抖越厉害,直到发出「锵」的一声!
她失手把碗摔落到地上,温热的粥散了一地,瓷碗也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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