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哪有。」
「秋。」色仔的口气转趋严厉。
「好吧,」双手举高,投降。「我承认还有一点心痛,只有一点点。」
「秋!」
「是真的只有一点点啦。」叶秋朝好友一笑,社区淡黄的路灯衬出她自以为藏得极好的失落。「爱情不都是这样?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看得开的海阔天空,看不开的海底潜泳--我想我是前者吧。就算是后者也无妨,等哪天我氧气筒里的氧气下足,为了活命,我会游上岸的。」
色仔一听,又是笑又是心疼,忍不住抬手揉乱她一头乌发。
「哇……又把我弄成鸟窝头。」明知道她自然卷还故意!
「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
「Tomorrowisanotherday--乱世佳人经典名句。』叶秋率性一笑,难脱落寞。「只是郝思嘉有白瑞德可以等,我却没有对象。」
色仔闻言哧笑。「原来小秋秋的春天来了。」
「去你的!」莲足穿过门扉空隙,笑闹地踹上好友小腿。
「哪个人失恋像妳这么有精神的。」好痛!她下「脚」一点也不留情。
「我不会拿感情问题为难自己。」她保证。「我说你可以放心回家去了,免得家中『那位』为你担忧,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你啊,老兄。」
「晚安。」色仔挥手,转身走回车内。
须臾,引擎启动,重新上路。
叶秋等他走远后,才转身进屋。
孰料中途--
「叶秋。」
「哇啊!」
鬼啊!「是我。」
啊、啊……啊?认出声音,尖叫声渐小趋无,但醺醺的醉意被吓走至少一半。
叶秋目光转向隔壁,恶邻颀长的身影靠在两家共享的墙垣。
「孟旸谷?」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这么晚才回来?」
「不行吗?」她反问,脚尖转左,踉跄走向他。「你问话的语气有点怪。」谁得罪他了?
随着她脚步接近,从她身上飘来的酒味愈浓。「妳又喝酒了?」
「你会不会太敦亲睦邻了点?」她暗示他管太多。「我已经二十六岁了。」
「凌晨才回家又满身酒味,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叶秋轻忽的态度成功激怒了因久候心焦忧虑的他。
「拜托!」叶秋按着头,走了几步,酒气重新涌上脑袋,醺得她太阳穴隐隐作痛,孟旸谷的厉言像铁锤猛打她脑袋。「你管得比我爸妈还多。」
「我是担心妳。」
啊?啥?叶秋瞇起眼,整张脸凑近他,整个人几乎贴在墙上。「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
「喔。」迷迷糊糊点头。不行了,她好想睡……「如果没其它事,我要进屋哈……呼,晚安。」
「秋。」
「啊?」酣醉的她无心计较他亲昵的唤名,也没脑袋思考太多。「叫我干嘛?」
「告诉我,妳有心仪的对象吗?」律师并非好险,只是懂得把握时机。
眼下,就是逼供的好机会。
这个问题对醺醉状态中的叶秋而言有点难,她需要时间思考。
偏首想了想。「有。」
肯定的答复让孟旸谷盱阋而视,然她下一秒接续的话却让他舒颜展欢。
「不过我失恋了--暗恋,来不及告白就失恋……」她比出斩杀的手势,想什么说什么,毫无章法,「人家说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可是我连泪满襟都没有,没有……」
「妳很爱他?」
「爱?不至于吧……」混沌的脑袋试着细想自己对柏烈旭的感觉,是酒意或真如此,总觉得这份感情有点不真实、有些迷茫。「喜欢,在意,但说爱太过,我喜欢他,也喜欢她……所以宁愿失恋……」
一个「他」,两个「他」--「秋,妳到底喜欢几个人?」他恼了。
「……很难分清楚。」一个是同窗手帕交,一个是仅在暗恋阶段的小学弟,两个她都很喜欢。
「秋!」
攀在墙顶的小手忽然贴上他双颊,拉近到自己眼前细细打量。
「你在生什么气?」
酒气醺人,暖香扑鼻,孟旸谷的呼吸微乱。
偏偏始作俑者浑然无觉,为了配合蒙眬的视线,叶秋再凑向前。「你真的在生气?」
吐露酒香的朱唇近在咫尺,等了一夜的心焦找不到适当管道发泄,罪魁祸首又一反平日刺帽样,娇憨醺醉得可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酒醉的女人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孟旸谷现下只想摇醒这个毫无危机意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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