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当名人很辛苦吧。」林倩文笑瞇眼,一脸能理解的表情。「我有几个朋友也是名人之属,一举一动很容易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看起来日子是过得尊荣优渥,其实私底下每个人都有怨言,随便到哪都会被人认出来,完全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光是想象就很难受。」
「的确。」他苦笑,近日受到的热切关注让他心烦。
「你放心,」林倩文安慰性质地拍上小辈肩膀。「我们社区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敦亲睦邻的习惯,也很少人会注意哪户搬进什么人、又有谁搬走了,所以你不必担心,这里的住户很重视个人私生活。」
这位长辈的言论让他想起一个人,孟旸谷冷不防如是忖想。
同样无厘头欠逻辑,却让听者有会心微笑的念头,觉得很轻松。
丝毫不察年轻人复杂心思,林倩文继续努力抚慰后生小辈在她看来脆弱易感的心灵。「就拿我来说吧,住在这七、八年了,也不知道隔壁住了什么人,有时候我会怀疑那幢屋子是不是没住人。」她指着自家隔壁。
「您是秋的母亲?」
林倩文惊讶地瞠大双目。「你认识我女儿?」还叫她秋?
孟旸谷回以一笑,这次,他笑得真心实意。
「您家隔壁几个月以前是没住人,但现在有人住了。」
「哦?」一时间会意不过来,林倩文随口问了:「谁啊?」
「我。」孟旸谷笑意更深。
就某个层面上来说,她们的确是母女。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双亲归国,叶秋说不高兴是骗人的,看家守卫的角色和父母亲捧在手掌心疼宝贝小女儿的身分,再怎么笨的人都知道要选后者当。
叶秋不笨,在叶氏夫妇归国第二天,就将当家大权还给爸妈,自己退位做个整天不是窝在书房、就是出门走走的无用米虫。
再加上不久前遭遇的惨事,此刻的她极需双亲抚慰,好疗伤止痛,远离初吻不幸被夺的阴霾。
「我回来--孟旸谷?!」照往例的招呼在看见客厅人影时变调,拉高的分贝险些刺穿标榜日久弥新的天花板。
不敢置信地瞪着屋里的男人,叶秋揉眼再揉眼,醒目的颐高身影就是站在客厅,占去一个空间。
原本注视落地窗外人工造景的男人闻声,转动身面,咧开白牙扬笑。
「嗨。」剑指轻扬,算是招呼。
那日的难堪重涌心头,新仇旧恨夹杂,叶秋冷凝俏脸,并没欢迎对方的意思。
「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进来的。」孟旸谷双手抱胸,目光打量叶秋的妆扮。
说妆扮,以他的标准来看是抬举了叶秋,也贬低「妆扮」二字:随性的一件T恤和同样随意的牛仔裤,实在很难看出她有经过什么特殊的妆扮,加上在外跑跳一整天沾染的灰尘和凌乱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不修边幅的穷学生。
即便如此,她还是吸引他,深深地吸引了他。
趁她睡着窃取亲吻的那一夜,在等她返家的时间里,他其实想了很多事。
等待,总易让人陷入无止境的胡思乱想。
那天晚上,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她跟别的男人相谈甚欢的情景,不断重复,直到过度激动的情绪促使他懊恼捶桌,水杯因此倾倒,不偏不倚,就倒在他带回处理的文件数据,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失踪大半夜的理智才回到身上。
惯用的理性思考抬头,他把自己视作案例进行解析。
感情当真来得莫名其妙。
在他不算丰富、却也不贫乏的感情史上,这并非第一次,是以他能用平常心看待,理性的他并不否认感情多半源自冲动。
但叶秋--老实说,他从来没有为她那样的女人心动过;说得更白一点,她并不是他偏爱的型。
可是她却让他像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任由冲动主导自己的行为,做出许多蠢事,好比那日在车内强吻她。
「那天的事我不会道歉。」孟旸谷开门见山说道,「我是真的想吻妳。」
「你也真的做了,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叶秋冷冷地说,不愿在他面前流露太多表情。
「我不后悔,事实上……」孟旸谷长腿一跨,将意识到他逼近、准备逃跑的叶秋抓进怀里。「我意犹未尽。」
由于孟旸谷站在背光的方位,叶秋看下见他的表情,但在她的想象中,孟旸谷的脸此刻不是刻了「奸淫」,就是写了「掳掠」。
这个强盗土匪头算哪门子的律师!还敢跟她说意犹未尽?!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岑扬
孟
叶秋
长腿妹妹
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