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到底是她太重朋友,当真两助插刀无怨尤?还是大学时代不知不觉暗恋上的学弟早就成了过去,而自己之所以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叶秋被这四个字弄愣。
仔细想想,这一个月来,今天好像是她第一次想起自己暗恋小学弟的事喔。
逃难似的一个月,前半段的时间她拿来想办法不让孟旸谷找到,后半段则是用来气孟旸谷的风流花心;至于暗恋,就像高中时代强记的国文课文,若不刻意想、用力想,还会忘记自己背了什么。
听说暗恋因为未曾开始,所以无法结束;但以她的情形来看--好像不适用。
伟哉爱情!饶是能用十万字去诠释它的言情小说作者,也无法探索尽其中蕴藏的究极奥义。
铃铃铃……
「要死啦!是哪个白痴猪头三敢破坏老娘我难得的多愁善感要是不小心赶走我的灵感踢走我的灵光你赔得起吗混帐王八--柏烈旭?」劈哩啪啦的连环重炮终结在对方一声「秋学姐」之下。
然后,电话线那头的柏烈旭开始抱怨她不该自作主张,擅自插手他与梁雨萍之间的感情问题。
想当然尔,被叶秋哈哈带过,直到孟旸谷的名字从柏烈旭嘴里冒出来。
孟旸谷?问她对孟旸谷的评价吗?哼哼!逮到机会,叶秋使尽毁谤之能事。
她说得口干舌燥,就为劝柏烈旭千万要防范这名浪蝶游蜂的黑心律师,免得手帕交误陷歹人之手。
叮咚、叮咚。这回换门铃响。
爸妈没带钥匙出门吗?
正在跟柏烈旭通话的叶秋不疑有它,放下电话,打开房屋通往前院的门,赫然发现孟旸谷人就站在外面铁栅门口。
「你来做什么?」
「开门。」孟旸谷沉声道,近乎命令。
碰!回应他的,是好大一块闭门羹。
累积了一个月的愤怒抬头,孟旸谷气得双眼吐露凶光。
闭门不见吗?气到极点,孟旸谷扬起一抹冷笑。
无妨,身为邻居,又受突然决定三天两夜花莲行的叶家两老托付钥匙看家,理应克尽善良管理人的义务,进屋看看是什么宵小敢潜入他代管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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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旸谷径自用钥匙开门进屋,恰巧听见叶秋与对方说的几个字眼,提到梁雨萍还有他。
「妳说着谁的道?」
她和谁讲电话?从方才听见的字眼,孟旸谷敢断定不是梁雨萍。
「闭嘴!我在跟朋友讲电话!」刚刚送他闭门羹的女人毫无危机意识,很大气地喝令他安静。
那头得和柏烈旭说话,这头得应付不知怎么闯进来的孟旸谷,一心二用,叶秋无暇衡量到底哪边比较重要。
直到孟旸谷的气息笼罩她,用他的人和影子作成天然的牢笼困住她。
完、完蛋了……蓦然想起不久前甩门不见客的鲁莽,叶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前所未有的后悔。
「朋友?」「牢笼」的温度极冷,让她有置身阿拉斯加的错觉。「男的女的?」
吞口唾液--咳!差点呛到。
「要你管!」
「嗯哼?」要他管是么?
孟旸谷不由分说,夺走她拿在手上的话筒重重挂断。
叶秋不敢相信地看着被拿来出气的可怜话筒,又回头瞪他。
「你在干嘛?!」
「妳不是要我管吗?」
「我--啕!你故意曲解我的话。」哪有人这样的。「还有,你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
他还没质问,她反倒先盘问起他来了?
可以,反正他们有三天两夜的时间可以耗。「伯父伯母今天下午决定去花莲旅行,妳不在,伯父将房子托我代管。」
「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走了。」叶秋下意识退离他几小步。
她感觉得出来,今晚的孟旸谷不好惹。
「不,我跟妳有很多事要谈。」她退后,孟旸谷跟进。「如果妳的问题都问完了,换我发问。」
不是询问,没得商量,在摆明因极力克制掐死她的冲动而紧绷的厉色下,叶秋连个「NO」字都说不出来。
叶秋终于体认到一个事实:孟旸谷的心情不好,而且非常之糟。
「妳知不知道避而不见的做法叫逃避?叫孬种?」
「我……」无言以对。
「妳又知不知道这种做法比当面拒绝我更伤人?」
……再次哑口无言。
「妳又知不知道--」
「停!」再问下去,她会被自己的愧疚感给砸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问什么,但是我需要时间想想,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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