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再怎么说她也才刚出院,身体可能还没复元。
思前想后,他不禁伸出手想将她搂进怀里,转念间,却又打消主意,硬生生地把手缩回。
他说过绝不会再让她影响自己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沈仲文铁下心肠,径自闭上双眼。
由于白天工作的辛劳,再加上兴奋过后的疲乏,他随即陷入沉睡,只留下周子萱一人暗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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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晚惨痛的教训,每到夜里周子萱便惴惴不安,所幸沈仲文十分忙碌,经常彻夜未归,而且三天两头就得出国视察,运气好的时候,她连着一两个星期都见不到他。
虽然“使用”她的时间并不算多,沈仲文却十分大方,除了买一部法拉利跑车供她代步,还给了她几张不限额度的信用卡。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论他何时回来,她都必须在家“伺候”。
无可否认的,在这里的生活自在而没有拘束,她可以迎着朝阳奔跑、在后院的池中游泳、开车闲逛山林,只要她喜欢,没有人会限制她的行动,不像过去得小心翼翼地守在方环辉的床边:哪里也去不得。
这几天沈仲文又出国会商,预计明天才会回来,周子萱暂时放下沉重的心情,轻松地坐在落地窗前享受灿烂的阳光。
她光裸着双腿坐在地上,身上只罩了件宽大的衬衫,一头长发梳成辫子垂在胸前,手里正拿着一本素描本不断地涂涂画画。,绘画不但是她的兴趣,也是她发泄情绪的方式,
她毫不迟疑地振笔挥洒,一口气便将画作完成。
停下笔,她凝视着手中的作品,纤细的指尖轻滑过画中人利落的五官。
“仲文!”她喃喃地道,画中的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周子萱将画本紧紧拥在怀里,回忆着过去的甜蜜时光,嘴角漾起了一丝微笑。过了许久,她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把画本翻到新的一页,又动手开始作画,画的依旧是他。
不需要相片、不需要范本,她轻而易举地描摩出他的轮廓、他的五官、他的笑容,只因这些早巳烙印在她的脑梅里,永难磨灭。
这些年来,她画完一本又一本的素描簿,里头全是沈仲文的喜怒哀乐,她就靠着这些回忆过日子。在方家,没有人愿意理会她,连下人都鄙视她,只有丈夫会爱怜地看着她;而她惟一能做的就是坐在床边,陪着生病沉睡的丈夫,独自画着心中的回忆。
她迅疾地下笔,含笑看着素描,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口站了一个人。
沈仲文巳伫立良久,当他回来时周子萱正专心地画画,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原本他打算直接过去吓吓她,却在不经意间被她作画的神情给吸引住。
她一会儿偏头凝思,一会儿低声叹息,一会儿温柔浅笑,她的表情不但左右他的情绪,更引发一股强烈的震颤划过他的心底。
这样的感觉立刻吓坏了他。
怎么一回事?他该恨她、讨厌她的,他怎么能让她牵动自己的心情呢?
沈仲文愤怒地握紧双拳,不知道该气她还是气自己。
“你在画些什么?”武装好自己,沈仲文来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
手一颤,周子萱吓得笔都掉在地上,抬头一看不由得吃惊道:“你、你怎么回来了?”,他比预期提早了一天回来。
“怎么,不欢迎?”他冷得像冰。:“没、没有……”她无奈地起身,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刚刚她还对着画中的他微笑,现在面对本人,心情却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这算什么?”他摇了摇头,“养条狗都比你热情!”话毕,便将她压进怀中热烈地拥吻着。
突如其来的举动搅得她心头乱跳,她不敢挣扎,只能僵直任由他摆布,直到他硬生生地夺去她手中的画本。
“还给我!”她的手乱抓乱抢,生怕被他看见里头的内容。
所幸沈仲文并没有翻动画本,仅随手将它丢在地上,跟着又吻住了她。
在他松手后,周子萱已双唇红肿,长发披散。
“知道了吧!”他看着手足无措的她,“做情妇的就是要热情如火。”
她傻愣愣地站在他面前,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实在看不出来,你怎么能让男人满意?”他不满地抱怨着。
她处处显得生涩,一点都不像经验十足的女人,反倒像个未经人事的处女;看来那些要她的男人大都急着爬到她身上,并没有做太多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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