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是中邪的话,她怎么会丢著家人,跑来跟他过生日哩?
「说得好。」他接过酒和蛋糕,用手肘顶开了电灯的开关。
灯亮了,她一来,扫走了屋子里空寂的感觉。
她像是也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蹲下来,快手快脚地扫开茶几上的杂志,腾出一个空位。
「那个……」她出其不意地站了起来。
「那个……」他刚好走了过来。
砰地一下,两个人撞在一起。
「喔喔!」他们再度发出同样的声音,有默契地瞄了瞄对方,哧地笑了出来。
没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这样不经意的碰撞,竟然让人觉得甜蜜,觉得愉快。
「我去拿酒杯。」他笑著说。
「好。」她本来就想问他酒杯放在哪里。
他放下酒和蛋糕,她打开蛋糕盒,点了蜡烛。
他关上电灯,烛火亮了,正燃烧著她的十六岁。
「十六岁?!」他叫了出来。「你不是二十八岁了吗?」
「啊你是不会算数喔!」她怨怼地瞪了他一眼。「二八不是一十六?」呜呜呜,不管,她耍赖,想过十六岁的生日啦!
「好、好、好。」他哄著她,放下了酒杯。「不过十六岁不能买酒耶!」
她再度瞪他。「最好店员相信我还没十八岁啦!」
他故意叫了出来。「店员怎么可能看得出来你超过十八岁,喔,你保养得这么好,我那次遇到你的时候,还以为是遇到你妹呢!」
「鬼扯啦!」她忍不住笑睨著他,伸手往他头上轻敲了一下。
他振振有词地说:「刚刚都说是好兄弟了,当然是鬼扯了。」
真是冷啊。「呋!」她再度往他头上敲下去,这一次下手可没那么轻了。「那你以为我们这是在普渡吗?」
虽然她下手不轻,他却笑了出来。
她的反应又快又好,听她说话,有趣得让他什么烦恼都忘掉。「拜请,拜请。」他继续胡说八道。
「喂!一她忍不住嚷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耶!」
「好。」他正襟危坐,倒了两杯酒。「祝我们两个重生。」
她一笑。「我还以为你会说投胎哩。」
他笑了起来。她是这样可爱,就这么听她说话就好了。
她笑嘻嘻地吹了蜡烛。
「喂——」他来不及阻止她。「你还没许愿。」
「随便啦。」她摸黑,推了他一把,催促著他。「去开电灯吧,切蛋糕喽!」她叫嚷著,兴奋得像个小孩一样。
他从来都不特别爱吃蛋糕,但是感染著她的情绪,他竟然也有期待的感觉。
他刻意开了小灯,让客厅维持著晕黄而温暖的色调。
她根本没有切给他任何蛋糕,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喂,为什么没有我的?」他抗议。
「为什么要切给你?」她理直气壮地说。「今天我是老大耶!」
「你不是要安慰我吗?」他哭笑不得地提醒她。
她瞅了瞅他,嘿嘿一笑。「乖,好可怜喔。」她敷衍地说了两句。他已经可以跟她嘻嘻哈哈了,实在看不出来哪里需要安慰。
被打败了,他认命地自己蹲下来切蛋糕。
他在切蛋糕的时候,她不忘摸摸他的头,像是摸一只狗一样。他真觉得自己应该汪汪两声,「回报」她的「安慰」。
「乾杯。」她把倒好的酒,递给他一杯。
「乾杯。」他轻啜了一口。
她倒是不改向来大剌剌的个性,一口灌了下去。
「哇!」灌完之後,她整张脸唰地烧红,她吐了吐舌头,眨了眨眼睛,像是现在才知道酒是这么厉害。
她的脸红得好可爱。「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他好奇地问。不知道她酒量到底练得好不好。
「今天。」她轻轻松松地说。嘿嘿,还好嘛!除了身子热一点,头晕了一点,—切都还好嘛!
「今天?!」他大叫。
她摆摆手。「就说是重生了嘛,当然要做点不一样的。」
他拿起桌上的「伏特加」,气急败坏地说:「那你怎么买这种烈酒!」酒精浓度百分之四十耶。
「当哥儿们,当然要豪气一点。」她挑了挑眉头。「伏特加,听起来是男人的酒。」头还真有点晕哩,她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等你明天早上头痛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他无奈地看著她。
她咕哝著:「我知道,当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说话开始有些不清楚了,但还是可爱得让他觉得好笑又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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