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可以结婚吗?”
唐皓宣握住她的手,笑说:“我们已经要结婚了,你问这问太迟了点吧?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
“我……”
他抢先说着,“我可不想听到拒绝的话,那对男人的自尊心是个严重的伤害,你不会愿意伤害我吧?”
感觉上,他好像是认真的想要和她结婚,他的态度也找不到什么缺失,但是她为什么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呢?
单菁看着他问:“你说你爱我?”
“对。”
“可是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充其量,我们只见过四次面,爱一个不很熟的女人,不会很奇怪吗?”
唐皓宣认定了她是那种善于伪装的女人,假装失去记忆在欺骗他,而他决定以牙还牙惩罚她。
“那是你的说法,我对你很熟,熟到包括你的身体每个地方我都知道……”
他的手在离她几寸的地方一再下滑,他明明就是没有碰到她,却让她有一种被爱抚的感觉,而那种疯狂的感觉让她全身战票起来。
她闭上眼,想要甩开那种荒唐的念头,但是他却突然托起她的下巴,并命令着,“张开眼看着我。”
她被动的、听话的张开了眼,注视着他。
“你只要全心全意的想着结婚的事情就够了。”
她被动的、听话的、乖乖的点了头,决定要全心等着做—个待嫁新娘。婚礼的宴会已经结束了,宾客也已经一一离开,可是单菁枯坐在房间等新郎唐皓宣回房,但是等着等着,等到了人夜,就是等不到唐皓宣的人影。
直到天色转为鱼肚白,她终于忍不住下楼一探究竟,但是楼下只除了外头透进来的月光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半个人影也没有。
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是却明白自己被耍了,洞房花烛夜,她这个新娘却被新郎给放了鸽子,独守了一夜的空闺。
正想回房间,恰好碰上了准备起床喝水的唐惠鹃。
见她还穿着新娘礼服,唐惠鹃讶异的问:“你怎么没有把礼服换下来?”
“我……”她怎么解释呢?能说结婚的第一夜就被新郎放鸽子?这种话她说不出口,却有一股委屈在心底泛滥开来。
唐惠鹃见状,猜到了大概,想必是她那个任性的儿子做的好事,她不由得心疼的安慰起单菁来,“你先不要伤心,我这就去骂骂他……”
不想被婆婆知道丈夫并未回房间睡觉,单菁忙阻止着,“妈,您不要生气,也不要骂他,是我自己还不大习惯,所以……不是他的错。”
“你不必替他说话,我知道我自己的儿子,他那死脑筋要是打结了,不骂骂他是不知道开窍的,你让我骂骂他,他不敢对你怎样的。”
单菁苦苦央求着,“妈,请您不要骂他……”无措的情况下,她甚至不惜下跪以求婆婆的成全。
唐惠鹃错愕不已的拉起她,又心疼又不舍的说:“你这孩子是在干什么呢?这可不是你的错,你这样可是会把他给宠坏的,你知道吗?”
“我不是宠他,只是在想这是特殊情况,所以请妈原谅他的疏忽,我不想因为这一点小事情就闹得不可开交,那他可能会以为……”
“以为是你告的状?”唐惠鹃打着包票说:“不会的,我们家很文明,没有人敢欺压女性的,所以你可不要以为受了委屈不可以说,老二要是敢欺负你,你只管大声的抗议,我们都会替你出头的。”
“谢谢妈!”
单菁心想,这家人真的很好,有这样的婆婆,大概就是人家说的前辈子烧了好香吧?
***
离开了台北市区,丢下了刚刚结婚的妻子,唐皓宣一个人在北海岸的民宿过了一宿,这一夜,他当然没有合过眼,甚至有几回还冲动的想要飞回台北。
可是他把那股冲动隐忍了下来,想这只是开始而已,对单菁给他的伤害小小的报复若一开始就心软,那么他这辈子恐怕得这样让单家父女给摆布了。
想,比起单家父女想出来的计谋,他这小小的忽略又算得了什么?想,单菁把他的感情真心当作是戏码,那这小小的复仇行动又算得了什么呢?
直到天色转白,他才驾车回到台北市区,然后还故意去找以前的女人在衣服上留下出轨的证据,为的只是想要看看单菁看到时候的表情。
喝了点酒,进门的时候,众人都还在睡梦中,只有他刚进门的妻子坐在床畔呆呆的望着窗外。
她哭了!虽然没见她眼中有泪,但是他知道她一定哭了,在她的心底不只一次哭得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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