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杂草丛生,感觉有点荒凉,甚至连门锁都生锈,无法销上了,可能是因为这屋子人口简单,进出光一个大门就够用了,所以这扇侧门才会被弃置吧!
不过,说来也奇怪,最近这几天,这屋子里的人个个都像有“天眼通”似的,只要她一离开房间大门,不论是任何人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她。不论她走到哪里,仆佣始终一致要求她回房间。
总而言之,她什么也做不得、什么也碰不得,惟一能做的就是“歇息”!
她前前后后总共逃了六十五次,却没有一次可以真正下得了楼梯。
这次,她好不容易沿途躲躲藏藏,逃过众人的眼睛,顺利溜到了侧门边,嘿嘿!现在,她的计划就快要成功了,只差临门一脚——
只是,这一“脚”来的快了一点——
“需要帮忙吗?”
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她眼前的绿色草坪冒出了一双黑色皮鞋,顺着皮鞋往上看去,是黑色的西装裤,熨烫得相当平整,一点皱纹都没有。
彭铠薇吓了一跳,险些“趴”不稳,她抬起头,陆西霁正好俯身凝视她,两人相隔不到几寸。
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她又是一惊,整个人猛力往后仰,想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双手往后撑住,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行。
呼!好险!要不是她及时刹车,只怕……只怕他们又要亲在一块儿了!彭铠薇暗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连闪好几步,退到安全的距离之外。
“你在忙?”陆西霁一挑浓眉,看了她手腕上的手环一眼,又若无其事的调开。
“对、对啊!我在……拔……拔草……”喔!这个借口很烂!为了自圆其说,她的手还真的抓了几撮草。不过这草韧性真强,她用力扯了几下,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她尴尬的想用笑容掩饰。
“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为了早日脱离苦海,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彭铠薇哀怨的瞪着侧门。只差一步了,没想到陆西霁突然冒出来坏了她的好事!
她看了他一眼,再低头看看自己,衡量一下局势之后她摇摇头,绝望的认输了。
不可能的!现在她就算用尽全力,冲出门口,可能没三两下就会被他给逮回来了吧!
唉!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离开这里呢?
挫败的神情明显表现在她脸上,她正顾着吞咽自己的失落感,没看见陆西霁冰冷的眼中染上一抹笑。
她真的以为自己逃得了吗?在他的严密监控之下,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他眼中。
这女人还不晓得自己从头到尾的行为,只是在作无谓的挣扎罢了,一旦踏人他的地盘,她就算插翅也难飞。
“这里习惯用除草机来除草,告诉肯特,他会处理。”他也不急着揭穿她。
“好!那我现在就去跟他说!”彭铠薇立刻由草地上爬起来,拍拍手上的尘土,想溜之大吉,这才发现右手掌心有几道被野草割伤的痕迹,微微渗出血丝,割痕不深,可是有一点刺痛。
“过来。”陆西霁突然出声唤她。
“干吗?”
“把手伸出来。”
彭铠薇搞不清楚状况,听话的把没受伤的左手摊开伸出去。
“不是这一只。”他面无表情的说,声音没有什么温度。
不是左手啊!早说嘛!
一看到右手腕上的手环,她明白了,原来他是要检查她有没有听话戴着啊!呼!幸好她没有拔下来,不然现在被抓到,肯定少不了陆西霁招牌的“怒火眼”、“寒冰脸”伺候!
“我有戴着啦!你看!”彭铠薇抖抖右手,手环也跟着晃动。
她都这么乖、这么听话了,相信陆西霁应该是没什么话好说了吧!
谁知道陆西霁看都没看手环一眼,就打开她的手掌,在手心处找到几道伤痕,浓眉立刻皱起,一股陌生的情绪由心底窜起……
这女人居然把自己弄伤了!那几道伤痕在她柔嫩的掌心里,显得相当突兀。
“肯特——”他沉声呼唤,音调比平常冷上十倍。
不到十秒钟,肯特立刻出现在他们面前。
“主、主……主了……有……有……什么……吩……吩咐……”一听见主子呼叫,他立刻冲过来,跑得都快断气了。
“把那些草给我清干净!”
那些草竟然敢伤了她,就只有被连根铲除的命运!
“喔!”
接获命令,肯特又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仓库,把除草机给拿出来,纳闷的想着,那块空地放在那里自生自灭很久,都没人搭理,主子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要他整理?虽然疑惑,不过主子有命,他不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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