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医生的话,官品萱自责不已。
“伤口我刚刚已经处理好了,也帮他打了一剂退烧针,应该没事了;不过,千万记住,给他吃流质的东西,每隔雨天要回医院换药,知道吗?”
“知道了。”
送走医生后,官品萱来到床畔看着昏睡中的卫天麒,忧心不已。
此时,卫天麒缓缓的睁开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看着官品萱一脸担忧,不禁打趣地道:“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见他醒过来,官品萱连忙将手探向他的前额,然后呼了口气。“总算退烧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把我吓死了。”
“我又怎么了?”
官品萱不理会他凋侃。“还敢说?你刚刚烧得好厉害,害我被医生训了一顿。”
看着她难得展现的小女儿姿态,卫天麒不禁着迷的直盯着她看。
官品萱他瞧得浑身不对劲,匆忙别过头去。“你在看什么?”
她的羞涩逗乐了卫天麒。“我在想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好事,才有机会在你脸上看到除了冷漠之外的其他表情。”
他的话让官品萱沉默下来,一会儿她才问:“平常的我看起来很冷漠?”
“还有一点孤独。”
“孤独?”她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感觉怅然若失。
“怎么了?”
她的视线瞟向远方,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晚,然后她淡淡的笑着。“任谁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要想不冷漠也很难。”
他谨慎的看着她。“愿意告诉我吗?”
听见他的话,她连忙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无意间透露了她最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过去。
“没什么,你再睡一下吧!”
卫天麒拉住她的手,不再让她逃避。“为什么总是要躲着我?难道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个可以倾吐心事的朋友吗?”
“朋友?”她笑着,仿佛他说了一件多么可笑的事。“一个被诅咒永远孤独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谈论这些?”
他诧异的看着她,“你认为自己没有资格?”
她笑了,那笑容看来是无比的哀痛与凄楚。“我不仅没有资格,更没有权利。”
他严肃的看着她逃避的脸孔。“为什么要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资格及权利选择一切,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官品萱闭上眼,看来疲累无助。“这是事实,这就是事实。”她再度张开眼,显得悲伤心痛。“我就是这么一个注定永远孤独的人,所以你不该接近我,也别企图改变我,不然等到你发现真相后,可能会吓得无法接受。”
“你——”
看着她掩面离去的身影,卫天麒握紧双拳气愤不已。
到底是谁将她伤得如此重,重到以至于她已经害怕向任何人坦白真心的地步?他狠狠的捶了下床,不停低咒着。
该死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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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卫天麒的住处后,官品萱一个人茫然的走在大街上。
直到现在,她仍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将心中隐藏已久的心事告诉他?
为什么?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自己不下十次了,但她还是弄不懂。是一时的激动、失控,还是昏了头,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停住脚步,走进一家超市内。
不可否认的,她发觉自己和他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她所无法抵挡的吸引力,她知道自己并不希望和他有任何牵扯,但她却也无法拒绝他。
拿着芹菜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在这一刻,她深切的感到不安。
那件事发生后,她花了好久的时间才重建自己对外在事物的信心,告诉自己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一无可取的,并许下诺言绝不再依附男人,但现在,她发觉这个诺言竟开始动摇。
动摇?她居然动摇了!
在“他”抛弃她后,她曾以为今后不会再有任何的男人可以让她动心,曾几何时,她竞不知不觉的动心了。
动心?多么美的词汇,也残酷得令人无法接受。
她真的对卫天麒动心了吗?
不!她猛烈的摇着头。她告诉过自己不再相信男人、不再接受男人的,而她又怎么能对他动心呢?
提着袋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真的动心了,真的动心了吗?
“唷!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们鼎鼎大名的服装界新秀官品萱小姐呀!”
她缓缓的转过头,双手仍止不住颤抖。
是樊依青!
“怎么,飞上枝头就不认得老同学啦!亏我们还一起住了四年哪!真是不幸。”樊依青勾着一名男子的手臂,语带尖酸的对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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