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过我不是伯母。」
厚实的嗓音让她煞住脚步,「尹隽尧?!」
「是我。」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质问的语气带著怒意。
「你又忘了我看过你的人事资料。」低声淡答,尹隽尧没说自己很擅长记跟数字有关的事物。「你已经准备出门上班了吗?」
「我今天要跷班,怎样。」她依然没好口气。有哪个上司会像这家伙这样查勤?
可以想见她挑眉皱鼻的不驯模样,他不由得咧深唇边笑痕,「一大早就这么凶,你的下床气满严重的。很可惜今天的工作仍旧不少,你的跷班提议,我无法批准。」
见鬼的谁有下床气,且跷班若需经过上司批准,还叫跷班吗?
「懒得理你。」
「淑女不会随便挂人电话。」彷佛洞悉她欲切断通话的意图,尹隽尧意有所指的抛给她这么一句。
文静气得咬住下唇,没办法果断按下结束通话键,不打自招的承认自己不是淑女。
可恶!「我刚出门,你到底想怎样?」她将脚边一颗小石子踢飞得老远。见过她严惩恶棍,他竟还敢挑衅她,这人的脑子铁定有问题。
「等会儿我要见一位客户,想带你去见习。你在巷口等,我去接……唔!」
话未说完,一句怪异的哼吟传入她耳里。
「喂,怎么突然没声音?」她将电话更贴近耳朵些。
「没什么,不好意思,麻烦你直接到我这儿来。」他停顿片刻,「就在我们认识的地方,一百六十八号五楼……呃,该死……」
通话到此中断。
文静错愕的盯著手机。那个斯文男刚才说了该死两个字吗?
「该死的我是哪里该死啊!」怔愣过後,她俏脸微鼓的嗔叱。打电话吵扰人,又对她下命令的是他耶!
不过,他唐突的闷哼声,以及之後细微的喘息声委实透著古怪。
略作犹豫,她迈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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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人呢?」
推门而入却不见该在屋里头的人影,文静诧异的巡看简洁宁静的屋子。她按门铃时,明明听见尹隽尧在屋内喊「进来」的。
「在这里。」低沉磁性的声音乍起。
循声望去,她赫然惊见屋子的主人靠墙坐在地上。
「原来尹总在家都是这样吸地气练神功的。」文静淡讽,没见过有人如此迎接访客。
「你的想像力很丰富,可惜我是头痛呀,小姐。」睁开轻阖的双眼,尹隽尧将视线睨向她。他这个特助似乎对他特别有成见。
听他这一说,她才发现他的脸色有点苍白,额际布满细碎汗珠。
她心惊的走近他,「你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
「不用,老毛病了。麻烦你进浴室帮我将毛巾分别沾热水跟冷水,让我做热敷和冷敷。」他伸手比指盥洗室的位置。
心里虽讶异他有何头疼的老毛病,但她没多问,放下背包进浴室取下吊勾上的毛巾,依他所言,分别沾热水与冷水,拧乾摺成方型,置於小脸盆端出来。
身著宽长亚麻裤装的她,很随性的跪坐他身旁,「黄色热的,蓝色冷的,你要先用哪一条?」
他取过黄毛巾往後脑勺压。
她见状眨下眼,「我以为你要敷额头。」
「我的後脑以前受过伤,偶尔会头疼,医生说用冷热交替贴敷的方式,能减缓不适。」
「无法根治?」见他额上薄汗仍在,她随手拿起另一条毛巾为他擦拭。
尹隽尧有些意外她的举动,发现这一刻好像是自两人相识以来,她对他最好的时候。他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看过几个医生,仍然是老样子。」
事实上他已经许久没再泛这种头疼,也许是受前阵子感冒影响,先前和她通话至一半,後脑突然抽疼,他只得打消去接她的计划,由屋内对讲机按开楼下大门,让她上楼找他。
「有没有比较好?」见他拿下毛巾,她问。
「托你的福,不疼了。」他理理微湿的浓密黑发,头是当真不痛了。
「是哦,托我的福。」她看似粗气,手劲却轻柔的把冷毛巾放至他头上,在他伸手接过後,站起身挑剔的说:「你要是够强壮,就不会不小心让头部受伤,你是男的,别跟人家抢当病西施。」
幽黑深眸微眯,他将两条毛巾放入脸盆,跟著站起来。
「我倒是头一次听见,强壮的人不会不小心受伤这种荒谬逻辑。我也不觉得自己看起来哪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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