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我们必须面对现实,我不想有一天毫无预警的失去你,你的害怕同时也是我的害怕啊。”
如果这是他们不提就不会发生的事,他又怎么愿意提起,如果这是上天给他们的考验,那他们就必须接受不是吗?
织务爱卿在内心挣扎许久,才缓缓开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求你不要当我的‘赛斯’我不要你孤独的留在这世间。”
不管留谁在这世上,对活着的人来说都是种心灵的负担,谁能轻易忘却以生命去爱的人?至少她不能。
季梦凌将她拥得更紧,这不是他要和爱卿重逢的目的,对他们而言白头偕老竟是种永远达不到的要求。
他头一次怨恨自己是狐仙,连想放弃当狐仙的机会都没办法,只能看着所爱的人慢慢的老去,而他依然留在这世间永远不会老去。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等我生命结束后,希望你能好好善待下一个女人,去找一个狐仙吧!这样你就不会品尝到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了。”
织务爱卿环住他的颈项,在他怀中哽咽,没有抬头的勇气,在他怀中结束生命,对她而言也是种折磨。
这也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爱卿,我会在人间等候你的转生,如果我的生命也给束,我会在你的墓园边化为一颗萤火,环绕在你的尸骨边,就这么等候着你,我也毫无怨言,只求你转生时还能记得有个人一直在等候着你的归来。”
季梦凌在给她承诺,给她一个她承担不起的承诺。
“我求你不要,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来世,这种赌注不是我们能下的,真的爱一个人怎么舍得看着对方活在痛苦里?”
织务爱卿浪眼迷蒙的挣脱他的怀抱,退至墙边掩面哭泣。这种承诺让她感动,但是她要不起!
“爱一个人又怎能说换就换,说转移就转移?你告诉我啊!”
季梦凌看着不断落泪的她也不禁红了眼眶。他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会那么痛苦,难道造就是长老除了怕他们幻灭外的另一个原因?
“中国的月老判定两人是否能结为夫妻,是以两人所欠的情分来论要还多少寸尺。如果我俩互不相欠了,怎么再去跟月老要求下辈子的情缘?缘尽了不就该分离吗?”
织务爱卿眼中闪烁着绝望,想续缘没错,但是不能啊!她不愿意看他痛苦。
“如果求不到,那我只好用抢的,怎么也要把那条牵连着我俩的红线再相连,难道你不愿意?”
季梦凌渴求的眼光等着她的回应,若真的要论情债,欠她的情分岂是这一世就能还完的。
织务爱卿感动万分的回望他真挚的眸子,走近他环住他的颈,“我愿意,但是我怕我没那个福气。”
这是卉跟神抢永恒,他们争得过无所不能的神吗?
“我也怕我没有福气再拥有你。”那个噩梦又返回他的脑海里,紧紧勒住他的呼吸,让他无法喘息,他也怕啊!
“有大多不可预计的意外阻隔在我们之间,你的害怕也是我的,当我知道有个男人陪在你身边,我一直担心你会不会投向他的怀抱。”
“迟义什么都告诉你了?”见他不情愿的点头,让她觉得好笑和感动。“对他单方面的付出我只有满怀的歉意。”
季梦凌将她拥人怀中,语气霸道的说:“就算是歉意我也不希望你给他,你们之间的牵扯越少越好。”
知道吃这种醋不应该,但一想到那男人能陪伴爱卿将近十年的时间,就让他受不了。
织务爱卿感受到他的在乎,轻笑道:“你说的算可以了吗?别忘了北堂佐浩什么都没有,而我却在你的怀中。”
他身上的温暖一直是她所贪求的依恋,忘不了更舍不下,她不能没有他。
“你本来就该在我怀中,我愿意把我的性命交托于你。”
他替她拭去残余的泪痕,“如果我想带你回恋之湖,你肯吗?”她说过那个地方待上一辈子都肯,只是不知道这十年是否改变了她?
“我依然是十年前那个深爱恋之湖的织务爱卿,不知道你肯不肯也带令泉卉去看看那个仙境?”
不管缘起缘灭,她只希望最终的了结处在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只能有我们的存在,如果你不肯去,那它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季梦凌认真的眸子望进她闪着促狭的眼里。
“那阿诛跟阿蛮怎么办?”
季梦凌佯装认真的思考后道:“把他们关在门外就好了。”
两人相识一笑。他们暂时达成共识了,只希望接下来的时间够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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