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吞着口水。
「听说啤酒配这道菜最好吃,我们试试?」
「我不客气了。」她伸手就捞了只蟹脚准备大快朵颐。
「妳先吃这只。」他抓回她手里的蟹脚,重新捞了只给她。
「还不是都一样?」
「口味不一样,左边是奶油蒜炒蟹脚,右边是酱爆蟹脚,我建议妳口味由轻到重,比较能品尝出个中美味。」他开了罐啤酒放到她面前。
「你病才刚好,吃这些可以吗?」
「美酒佳肴当前,妳说这个太扫兴了吧!」
他蹙眉的样子让她莞尔,「我有个主意,我们把桌子搬到窗户前面。」
两人一左一右的将小矮桌横摆到落地窗户前,然后她收起纱帘、拉开窗子,现出窗外盛放的紫色鲜花。
「花前月下配你的美酒佳肴,够诗情画意吧?」她一直想这么做呢!
赛尔凯克随地而坐,向外看去的角度正好对上黑空里皎洁的上弦月,偶尔迎面吹拂的晚风,令人惬意。
「来,我们干杯!」全兰黛和他并肩而坐,拿起啤酒罐和他干杯。
「Cheers!」他拿起啤酒罐和她的互相碰撞。
「哈!」满嘴的啤酒下肚,冰凉掩去了酒中的苦味,拌着嘴里的咸味实在过瘾,她发出满足的叹息,「你放心!如果你再病发,有我照顾你,一切没问题。」
病发?他失笑,又不是旧疾,他只是因为睡眠不足加上生了一场小病,所以才会一倒就是好几天,要他再生病?不可能。
「今天地司忒来找我。」她从包包里夹出「床侍」的冬季型录,小心翼翼的不让沾有酱汁的手去弄脏。
「喏!」她将型录放到桌上,推到他的面前,「很美很美很美呢!」
全兰黛趁着他在翻阅型录的空档,悄悄的捞了只酱爆蟹脚,虽然奶油蒜蟹也好吃,但充满酱色的蟹脚卖相却更加吸引她。
「咳咳咳!」白嫩的蟹肉入口,辣椒的辛辣味呛得她一口气灌下整瓶啤酒。
「妳的长发很好看,为什么平常要绑起来?」赛尔凯克看着照片里她的浓密鬈发。
「太多了──啊!」她的发束被他拆下,牢固的长辫随即松散开来,宣泄成一道黑亮的瀑布。
「瞧!又浓又密,好像个疯婆子。」
他将她的长发拨塞到耳后,长期绑辫子的关系让她原本自然卷的发质卷度更加立体,他一边用手指替她从发根梳松她的发,一边缓缓地道着,「它很美,妳有全天下最美丽的头发,妳应该感到骄傲。」
他的指头令她紧绷了一天的头皮获得抒解,他的话像咒语般让她迷惑,刚刚猛灌进肚的啤酒在她的空胃囊内开始发酵,她觉得心底的暖流已经满溢,向她的四肢百骸漫流。
「酱爆蟹脚的辣椒放太多了?妳的嘴唇变得好红。」他的嘴角向上扬起,近距离的俯视,她的红唇看起来红艳艳且充满弹性。
「赛尔凯克,你觉得我怎么样?」她牛头不对马嘴的问着他。
「妳醉了。」他看着她渐红的脸。
「也许吧,可是我觉得很舒服。」微醺的感觉让全兰黛像浮在云上,「我觉得你很帅,很帅很帅。」
她转过身,半跪地面对他,喃念着,「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说过你是我见过最英俊的男人,后来我觉得你不只是英俊,还很优雅,举手投足就像贵族般充满……充满……华丽,而且你还很温柔,不经意的温柔最让女孩子心动,很奇怪,我只要看着你,我的这里──」她双手贴着心脏的位置。
「就有很温暖的暖流在流窜,那是种很奇怪的感受,心脏像窒息般梗在胸口闷闷的感觉,现在我的心脏注满了暖流,甚至满出来跟着血液在我体内漫游,让我轻飘飘的,好像刚泡完温泉一样,又舒服、又无力。」
她的话像首诗,美丽得让他说不出话来。
她慵懒的坐回原来的位置,又捞了只蟹脚,「你晓得我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吗?」
「我想,也许妳喜欢上我了。」
「你曾经有过这种感受吗?」
赛尔凯克认真思索着,满脑子的空白让他毫无头绪。
「没有。」他缓缓摇头。
爱情离他太遥远了,在森林里,他从不需要去想这些。
「那你胡说。」全兰黛挥着手,像是充满经验的道着,「我告诉你,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怦怦怦怦』这样,心脏胡乱跳个不停,才不是像我现在这样子的感觉呢!」
这倒是考倒他了!
「像小鹿乱撞,心脏随时都会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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