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如火燎原,烧得他乎要发狂,须颃逸出呻吟,猛地推开怀里的人儿,
善美跌在床上,含泪的脸庞满是错愕和伤心,凄楚地瞅着他喊道:「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赶紧把她捞回怀里,他急急地解释,「天知道我有多渴望妳!可是我没戴保险套……」
「啊?」一抹恍然大悟占领她着火似的绯丽脸蛋,善美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根本不该碰妳的,可是我情不自禁。」俊致的下巴靠着她额头,他苦恼的感慨,接着落下沉重的警告,「妳可能会怀孕……」
「怀孕?一血色自她脸上消失,眼中的娇羞被满满的惊慌所取代。
「别担心,如果妳怀孕,我们马上结婚。」他负责任地说。
「噢,须颃……」她欣喜地抱紧他,柔柔的樱唇颤动着深切的感动,嘟成一弯教他又要失控的妩媚。
他只得把她推开一些,表情挫折的说:「我们不能再冒着怀孕的危险做了。倒不是我不想娶妳,而是我们还太年轻,不应该现在就被孩子绊住。」
「我懂。」她听话地退开,离他至少一公尺。
这举动有点刺伤他,但暂时只能如此。
不过……他邪邪一笑,安慰胯间的小老弟,一准备好保险套,就可以把她狠狠抱个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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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很快过去,随着到中南部旅行的须老夫人一行三人返抵家门,须颃和善美这对小情侣也结束了同床共枕的好日子,恢复以前那样避人耳目地谈情说爱、聚散两匆匆的见面方式。
几天后,他们连这样的见面方式都成了奢侈,须老夫人回到家的第三天,便因为感冒昏迷住院,须家的气氛登时陷入低迷。
同一时间,须颃的外公生病入院,甫从欧洲回到家的须夫人两头奔波,脾气变得好暴躁。
「夫人这几天的心情都很差。每天往医院跑,不像以往可以睡足美容觉,火气是越来越大了。」这几天管立宵都到医院照顾须老夫人,姚太太肩上的工作重担增加了不少,加上女主人的坏脾气,她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善美听了后,只能随口安慰几句,帮不上什么忙。
她的心情也不好。
老夫人向来待她温厚,她当然担心她的病情,还曾陪伴母亲到医院探视,但因为老矢人仍荏加护病房观察,她们只能在外头关心。
另一方面,须颃这阵子下班都会到医院采视祖母和外公的病情,两人即使见了面,只能匆匆交换几个眼神就得分手,已经好几天不曾说过亲密话了。
善美无意埋怨他,只是……没见到他时,心情好空虚,总是想着想着……眼泪便落下来,变得好软弱。
她不晓得自己为何变成这样,躺在昏暗的房间里,泪水淌了满脸,有些来不及擦拭匣流到沈头上。
她吸着鼻子好难过,越想胸口越拧,脑子也越来越昏沉,耳膜像薄纱一样滤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流行歌曲--爱怨嗔苦的缠绵声韵像细如愁的丝雨一阵阵拂进耳室,东转西绕,带着她进入绮丽梦境,缠绕心头不去……
她猛然惊醒,胸口噗噗乱跳。
不知名的英文歌曲低柔的在耳际回绕,但吵醒她的不是这个,而是阵阵越来越喧嚣的吵闹声。
她看向床头柜上的荧光闹钟,发现指针还没走到五点的位置。
这么早,是谁在吵?
惊慌如利箭穿身而过,这时候,除了她母亲外,须宅应该没人会这么早起。想到这里,善美再也躺不住,七手八脚地爬下床,换上T恤和七分裤循着声音到屋外。
虽然天色还未明亮,但花园里有充分的灯光照明,善美一眼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拉扯的三人。只来得及分辨出其中一人是她母亲,一声足以让血液凝结的尖叫便穿透她耳膜,善美惊恐地看到母亲娇小的身影被推倒,跌向一旁的灌木丛,赶过去已经来不及。
「须秉中,我不准你去扶她!」
善美跑过去,发现锐声阻止男人救母亲的女人是须夫人。幸好那男人并没有听她的,及时扶住她母亲,这让须夫人十分生气,冲过来朝他的背部一阵猛打。
「住手,妳发什么疯!」男人猝不及防下,被打得吃痛,怒吼地推开攻击者。
灯光下,一张经年严肃的脸孔因咬牙切齿而表情狰狞,善美倒抽了口气,认出他是须家的男主人。
这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发疯了!有哪个女人看见丈夫跟别的女人勾搭会不发疯的?」须夫人一稳住身子,便又双眼发红地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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